“今儿叫你们来,也是问一声,这几年我都没在京里,很少过问账目的事,特意请教一下诸位管事,咱们一起很多年了,有些还是老人,昨儿锦绣犯了事自裁了,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说还来得及。”
文祁单刀直入,不想再多说废话了,靠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着,面带微笑。
诸位管事拿着账本来的,这下都面面相觑有些胆战心惊了。
周嬷嬷站了出来,福贵被打了二十板子在屋里养着呢,起不来了,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一耳朵,有些事不要心存侥幸的好,现在站出来还能求个饶,等查出来就没机会了。”
众人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出声,这个时候大家心里都很害怕,并不敢第一个闯出来。
思琪站在那里拿着个本子开始念了。
“绣衣阁二管事,在外面有两处私宅来路不明,均是四进的足够大呀。其中一处还养着外室,这些年每年的银钱来往出入高达五千两,其中红利不算在内,二管事您挺富有啊。”
思琪将这些管事基本全都摸清了,早就记录在案了,并如今才是秋后算账的时机呢。
绣衣阁是第一个暗卫成立的地点,不光做生意,也能联系到世家贵族的后院的事情去,可以说消息遍布全国的,其中网络的各色能人也是数不胜数,这些年并不是白干的。
文祁笼络了很多能人和人才为自己做事,如今一晃眼也快十年过去了,成绩斐然,但因为年头久了,也出了一些蛀虫是真的。
二管事哆嗦的向前走了两步,其他管事立刻后退一大步,将他给孤立了出来,谁也不敢靠近他。
噗通一声管事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奴才知错,求主子饶了奴才这一遭吧。”
“除了银钱的事,你一共给萧文彦卖过五次消息,导致我们的船引被夺走了两次,造成的茶叶损失高达十万两,二管事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思琪晃了一下手里的账本冷笑一声。
二管事脸色煞白,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了。
“思琪说的可有错误?”
文祁挑眉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笑容。
二管事瑟瑟发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私通外敌了,可惜了,本王还是很欣赏二管事的能力呢,杀!”
文祁轻笑一声,躺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着,轻轻吐字。
杠子上前一步,抽出佩刀,手起刀落,二管事压根来不及惊叫逃跑,人头咕噜噜落地了。
“啊!”
喊叫的并不是两个孩子,而是那群惊吓过度的管事们,大家吓得有的摔倒在地上,有的则站着却在地上留下一滩水迹,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文祁那眼瞄了一眼两个孩子,臻姐脸色发白闭着眼睛,宏哥也好不到哪去,两个孩子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骨节微微泛白。
宏哥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却一把搂过妹妹臻姐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嘴里呢喃重复着,“别怕,哥哥在。”
臻姐死死咬着嘴唇,一个字都没说,只是脸色十分苍白,靠在哥哥的怀里,整个人都在颤抖。
奶嬷嬷担忧的望着文祁,用眼神恳求她让自己带走孩子,文祁摇摇头拒绝了。
“下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