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荡看见这二人进来,眼睛微微一眯,脸色变化了几瞬,最终停在了似笑非笑上。
大殿中群臣噤若寒蝉,左侧上首本该是林太宰的位置,此刻坐着一直在深山潜心修炼的叶凉国保护神——长公主秦玉然。
在林明与吴嫣进来之前,秦玉然便在大殿上公然斥责秦荡,说他心胸狭隘,忠奸不分,并且坚持让他放了林太宰,而秦荡倒是把这些都听了,虽然没有反驳,可是脸色沉的能滴出墨汁来,只是一点咬住不放,林太宰通敌叛国,坚决不能放人。
秦玉然勃然大怒,她毕竟是秦家人,秦荡是秦家这一代,能继承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要是他不胡作非为,这皇位他还能坐几十年,因此说话的时候到底是留了面子,没想到秦荡竟然执迷不悟地睁眼说瞎话,秦玉然当即一拍椅子站起来:“你忝为秦家后人,竟然答应从属青微国,究竟是谁通敌叛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要说叛国,我看林太宰倒还比你有骨气!”
秦玉然碎脉巅峰修为,这盛怒下的一拍,让坐下的楠木椅子当即四分五裂,木屑飞溅中群臣奔走闪避,恰逢林明与吴嫣母子进殿,便看见秦荡勃然色变!
秦荡从小便出身卑微,这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因此他从小便能忍旁人所不能忍,即使今天秦玉然这么不给他面子,林明与吴嫣母子也毫无尊敬地进殿,他也只是面色变了一瞬,随即马上调整了脸色:“姑婆,您怕是误会孤了,这件事孤下朝之后亲自找您解释。”
随后便将目光转向走进来跪下的吴嫣和林明。
吴嫣抬起头泫然欲泣:“陛下,求您替小儿做主。”
吴嫣身子本就单薄,今日又特意不施粉黛,穿着也是素净,加上之前受伤还未好,刚刚又是从书房走着过来的大殿,脸色苍白如纸,看在群臣的眼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这林家是没落了,想想当初的嫣然郡主,归云宗首席弟子,先皇亲自册封,第一次见的时候,以为是见着了天人下凡,成亲的时候十里长街,夹道相迎。
想想当初的林状元,年少有为,名动京华,怀揣理想抱负,满心忠君卫国,之后人到中年,羽翼渐丰,依然两袖清风,从不结党营私,在京中广受好评,几乎可见青史留名。
再想想当初的林家,随太祖打天下的从龙之功,乱世时的神军师,盛世中的栋梁臣,风头无两。
再看如今,一个锒铛入狱,一个单薄憔悴,独子林明,少有才名却从未领过一官半职,兔死弓藏,伴君如伴虎,当真如是。
兔死狐悲,不过如此。
秦荡眼中一闪,笑道:“姑姑何须如此,先皇册封您为郡主,您就是孤的姑姑,孤自然替您做主。”
做主?呵,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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