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我没有听容陵的安排去学校上课,而是打着回学校的幌子,去了周向南的出租屋。
我不相信一个男人会绝情到这般地步。叶子为了他,做出了那么多的牺牲,他哪怕不想负这个责任,总也不能一直当个缩头乌龟,连面都不让见吧。
我刚踏进院子里,栅栏上拴着的那只大黄狗就对着我一阵猛叫。那气势,让我打心眼里有些犯触畏怯。
“大黄,别乱叫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包狗粮,从里屋走了出来。
男人在狗盆里放了把狗粮,大黄狗总算不再闹腾了。我提起胆子,走到男人面前,小声的问了一句,“叔叔,楼上住的周向南在家吗?”
男人扫了我一眼,又在那只大黄狗面前蹲了下来,用手在它身上轻抚着,“你找他做什么?那小子,还欠我两个月的房租没给了。大半夜的卷起铺盖就走了,留了一张什么夜总会的VIP卡,还好意思说是用来抵房租。”
“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或者,您知道他在哪里上班吗?”我改口问。
男人终于舍得从大黄狗身上离开,直起身子,用一种几近玩味的眼神打量着我,“姑娘,你是来讨情债的吧?”
“什么?”我不解的看向他。
“这小子是个风流的种,都来了好几拨的姑娘找他了。”男人面带笑意的说,“我看姑娘你还这么年轻,该不会也是被那臭小子给骗了吧。”
我顿时会意了他的意思,紧咬着唇,声音里故作哽咽,“他让我去把孩子做掉,可是医院那边非要找孩子爸爸签字,我现在又联系不到他人。叔叔,你帮帮我,如果知道他在哪里,拜托你告诉我一下,求你了。”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啊。”男人似是叹了一口气,“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了张夜总会的VIP卡,看样子他应该是那里的老熟客了。我都这把年纪了,那种地方怎是我能去的,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回屋去拿给你。你去那儿找找他,说不定能碰到。”
“谢谢叔叔。”我连忙道谢。
男人从屋里取来了卡,递给我,“小姑娘家的,一个人在外闯荡也不容易。下次再碰到喜欢的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别再被这种人渣给欺负了。”
他的话很中肯,有点长辈对晚辈的教诲,又有点父亲慈悲的韵味在里面。我接过卡,又跟他道了声谢,才离开了。
我用手机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些关于这家夜总会的信息,没想到它在网络上的评价可归属于整个枫都里档次最高的一家娱乐会所。
能成为这家会所的VIP会员,那得往里面砸多少钱。一个连房租都付不起的穷小子,哪里来的资本可以在这么高档的场所里来去自如。
夜总会的上班时间是在晚上七点,我蹲守在会所的外面,从白天一直驻留到夜幕降临。
我不能确定周向南今天一定会过来,但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过来的。今天若是等不到他,明天我还来,再不然后天,大后天,我就不信等不到他。
会所门前先出现的是那些浓妆艳抹,超高跟加上紧身裙的公主们,个个貌美如花,跟个淘宝模特似的。估计像凤姐那种姿色的,都成变出个林志玲来。
这样的场所里不单单是为男性朋友服务的,也会有一些女客人,自然就少不了个个西装笔挺的大长腿欧巴们。
我忽然突发其想,周向南会不会也混杂在这些人其中。他那么落魄,能在这里进出自如,必然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否则以他的财力,完全是消费不起的。
可是无论我怎么瞪大眼睛,那些欧巴们都像是一个个克隆出来的,分不清谁是谁,更别说能找出周向南了。
我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差不多接近七点半时,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把束在后面的马尾辫放了下来。又从背包里取出中午刚买的化妆品,补了一下妆,然后踩着那双不太合脚的高跟鞋,大步往会所里走去。
这是我给自己制定的在万不得以下才使出的“破财计划”,装作瞟.客的身份进去。
我把那张VIP卡递到前台面前,跟她说,给我开间包厢,让周向南来给我服务。
其实,我根本就来不及去确定,周向南到底是不是这里面的公子。
果真,前台微笑的跟我说,他们这里没有叫周向南的,又或者说那位先生还有其他的名字。
也对,像这种风流场所,露水情缘,有几个能用真实姓名的。
我刚觉得进退两难时,看到前台用扫码枪把我递给她的VIP卡扫了一下,然后说:“美女你好,这是我们会所内部人员办理赠送给客人的VIP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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