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来的白衣公子,是何时到的你石城,来了之后石城都发生了何事,还请城主一一告知。”连翘起身,向着放在窗边的一盆木兰走了过去。
程江眸色之中有有些异色:“刚刚随侍派来的隐卫,老夫已经告知了,难道随侍大人没有收到消息?”
抚上兰花的指尖微微一顿,连翘眉尖上挑,轻声道:“我只是想要再确认一遍,你说吧。”
“神医是在十日之前来到石城的,就居住在城南的一处小院落中,刚来之时,经常施医赠药,城中的百姓,都是对他赞不绝口啊,就连我家夫人都赞叹神医是天山的神仙下凡了,人不仅俊美,医术也是无双,只要在他手上的病人,就没有治不好的……”
连翘轻轻抬手,止住了程江继续的话:“行了,你就说说异常之处,就在南随侍出事前后。”
将额间的汗珠轻轻擦拭,程江思索了好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开了口。
“南随侍出事的那一晚是石城一年一度的城灯会,我们石城的人都会在那天手拎花灯,走上街去,大家欢庆共度灯会,但那天夜里,神医家着了火,大火怎么也止不住,一夜之间连带着周围的好几户都烧没了。”
“哦?我记得神医是水属性功法的人,他的院子,怎么会起火呢?还有神医是怎么逃出来的呢?难不成他与你们一样,在大街上庆祝灯会?”连翘放下手中摆弄的兰花,走到程江跟前。
“那夜是有人前去邀请的,但都被神医一一拒绝了,后来发现起火之时,城中百姓都为神医哀悼了好久,直到第二日的时候,有人在城外碰见神医的小厮,才知道神医出门采药起了,也正是这样才逃过一劫,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正是好人有好……”
正当程江说得兴起之时,又被连翘打断了。
“带我去神医烧毁的院子看看。”连翘之前怎么没瞧出来,这程江竟然是如此话多之人。
程江有些诚惶诚恐的点头,没有派属下前去,反而是亲自前去领路。
到了那处院落,入眼之处皆是被大火烧得一片漆黑,却是是与火灾现场一模一样,但是普通的火焰,真的会扑灭不了吗?
连翘在这出院落了走了一遍,按照火势烧毁的程度,连翘可以推断出,这场大火是从院中这颗树这里烧起的,不是由屋内的烛火造成,也就是说有人蓄意放火的可能性比较大。
“程城主,神医自从来了石城,可有得罪什么人吗?比如说药店或者做药铺生意的人?”
程江连连摇头,声线都是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不,不可能的,城中的大夫们都对神医恭敬有加,神医不只是治病救人,他还会将自己的医术传授给这里的大夫。连随侍大人若是怀疑有人蓄意纵火,这是不可能的。”
那这样一来就奇怪了,这场火绝不可能是天灾,倒像是离开之后,在销毁痕迹一般,而且这个神医住宅失火的时辰也真是准,就偏偏挑在了南溪出事的那天晚上。
若是连翘没有猜错的话,神医来到石城的几日,正是那偷盗兵力部署图离开无极阁的时间,难道那白衣公子也是为了部署图而来?
虽然现在连翘还不能下决断,但对这神医心中又升腾起了几分疑虑,但随即想起些什么:“石城是北家的管辖地,北家可有派人前来询问?”
“不曾有北家的人,前来询问。”程江摇头,这石城处于北家和天符城的夹角处,也是在前几年才划分到北家的,之前北家的人也只是在拿城主令的时候,出现过一次。
这时,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拿着一封信赶了过来。
程江看过信之后,额间的冷汗已经聚集到黄豆般大小,拿信的手也不住的颤抖起来。
“何事?”连翘蹙眉,轻声询问道。
“是河凉南家来信说,要是,要是南随侍死在了石城,我,我石城一城人,便要为南随侍陪葬。”说着程江面色一白,看向连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信上还说河凉王已经带兵前来了,明日便会抵达石城,还请连随侍,救救石城,我身为城主,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百姓何其无辜,轻连随侍救救他们。”
连翘接过信纸,这封信不是河凉南家送来的,是无极阁内,其上的落款处带有阁老专有的印章。
这些阁老是想要做什么?为了拿到河凉王的把柄,连石城一城五千人的性命都可以枉顾?也是,权力面前,平民的性命就犹如草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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