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面上带起一抹笑意,眉宇间更显得魅惑了几分。
“你醒了?看你这说话的样子,枫皇他恐怕是还没折磨够吧,怎么样,要不要再回他手上试试?”
从司空吹雪进屋的那一瞬间,连翘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了他的身上,上下的打量着,见他气息平稳,面上也不像是受伤的模样,连翘眉尖紧蹙起来,看来是容渊败了。随即冷声道。
“都说寒江州的君王最喜以杀人取乐,更是一个能够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高手,今日连翘我算是见识了,输在你的手上我认了。”
连翘一边说着,一边用尽全身的气力挣扎着起身,紧咬着牙关,脸上青筋突起,冷汗也是跟着流了下来,终于是靠坐在了床沿之上,看向司空吹雪的眼神也变得愈发的冷了。
用木苓引诱她上钩,可真是个好计策啊。
司空吹雪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接过身后宫女递过来的茶盏,轻呡了一口,随即微微颔首,看向连翘,轻声道:“我可不认为你是一个能够轻易认输的人啊,况且这还没到最后一步呢,不是吗?”
听见司空吹雪的话,连翘眉尖紧蹙了起来,良久才沉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初她与容渊决裂不过就是为了在前往寒江州的时候多一层保护的做戏罢了,至于容渊来寒江州是连翘没有预料到的,但像他那样的人,连翘自然是不会担心了,只是这司空吹雪是什么时候知晓的,这件事情除了容渊和连翘,谁也不知道,就连木苓,连翘也从未提及。
司空吹雪将杯盏中的茶一饮而尽,递给身后的小宫女,才轻声道。
“这件事情还需要猜吗?你可不像是会轻易与人决裂的,的确,你对待背叛过你的人,下手是绝不留情的,这一点儿不得不说,我很欣赏,但你似乎还是忘不了什么,那就是太过心软了,导致在放走别人的时候,给自己留下了祸患啊。”
从蔺天昊到婴盈,这些事情司空吹雪都看在眼里,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他在背后助力,所以司空吹雪才断定连翘与无极阁的决裂不过就是一场戏而已,只是恐怕连翘自己在其中担当的什么角色,都不知道吧,想到这儿,司空吹雪轻笑出声。
“你这么通从容渊的安排,那你可知道他这次来寒江州是为了什么?是想要做些什么?你不过就是他放在我眼前的一枚棋子罢了,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我的视线,先前我确实是被你迷惑住了,不过……”
听见司空吹雪的话,连翘眉尖紧蹙,明明知道这不过是场交易,一场能够明目张胆来寒江州救婴盈的交易,但现在被司空吹雪这么一说出来,连翘还是觉得心底有些压抑,有些透不过气来,但就在什么话要脱口而出的时候。
连翘清醒了过来,用力一咬,直到嘴巴里有些血腥味儿传出,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些,脸上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意,冷声道。
“若是我真是一枚棋子,早就没了价值,还能够劳烦寒江州的君王在我身上下幻术,这可真是莫大的荣幸啊。”
就差一点儿了,可真是可惜啊,不过要真是这么顺利了,他恐怕也不会相信吧,随即司空吹雪挥手将身侧的一众宫女挥退,看向连翘的面色缓缓变得沉重起来,直到面上的笑意尽数消失,这才冷声道。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难怪容渊会破例收你为无极阁的第八位随侍,这接连几日的相处下来,即便是我也是有些心动呢,不过,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已经没了太大的价值,只要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或许还能够饶你一条命。”
连翘轻笑着看向司空吹雪,不知为何,连翘现在觉得他竟有些可怜,正要开口,却被司空吹雪打断了。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我们都是同一种人,对谁都是不相信的,在这世界上,我们能够相信的唯有自己,所以你应该明白,你若是活着,这一切才有希望,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这一点,还是好好思量清楚了,再开口也不迟。”
说这话的时候,司空吹雪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不得不说司空吹雪既能找到连翘的软肋,而且也能够这么了解连翘真是不易。
这番话在连翘听来,说是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
“君王的美意,小女子心领了,但恕连翘无可奉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