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连翘才看见站在门口的木苓,连翘眉尖轻蹙,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两眼,便任由手下的人在摆弄着身上的婚服。
此时的木苓面色有些苍白,就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藏在宫装下的指尖也在轻微的颤抖着,刚刚连翘看她的神情她记得,是那么的陌生,就好像是从没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一样。
现在木苓的脑子有些乱,她来这里是因为昨日司空吹雪来了,他问木苓想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记忆,便来此处,可这一入宫殿,这满目的喜红之色让她有些睁不开眼,更是有些难以言表的心痛。
但这一切都在见到连翘那神情的时候变得无关紧要了起来,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就在木苓想要努力将脑海中闪现的画面抓住的时候,头又开始撕裂般的疼痛了起来,等到木苓适应一些之后,连翘已经着装完毕,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大殿。
木苓手扶着门沿,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看着连翘离开的背影,嘴里有些酸涩,但什么也说不出来,良久只能轻叹一声。
她想向飘雪居迈出的步子,却毫无征兆的随着连翘的轿撵一起走向了君王议事的大殿。
入目之处皆是像鲜血一样艳丽的血红之色,木苓的心底开始矛盾了起来,说不上来是嫉妒,还是祝福,但在这种复杂的情绪相互斗争之下,木苓跟着连翘进了大殿。
此时的大殿之上王宫大臣们全都穿着偏红色的朝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木苓开始清醒过来,眸中的神色也开始变得阴冷了起来,此时的她恨不得将在场所有在笑人的脸全都撕碎,也要让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痛楚,这样才是公平的,不是吗?
连翘察觉到了木苓身上气息的变化,眉尖轻蹙了起来,若不是头上的喜帕将脸遮住了,此时定能见着现在的连翘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容貌,只是上面那些疤痕犹在,只是稍微变浅了些。
将心底的疑惑压下之后,连翘向着司空吹雪走了过去,低声道:“这就是你准备的婚典,倒是挺盛大的,只是容渊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恐怕你是要落空了。”
站在大殿正中心的司空吹雪面上扬着满满的笑意,仿佛丝毫都不在意今天容渊是否会来一样,他关心的就只是今天的婚典而已,在连翘凑近的时候,才轻声道。
“木苓我已经带来了,按照约定,若是婚典结束容渊还未出现,你可就真成了我的妃子了。”
虽然连翘看不见此时司空吹雪是什么表情,但从声线之中能够听出司空吹雪对于容渊前来,相对于的更期待与连翘的婚典。
直到婚典快要结束的时候,容渊也没有现身,司空吹雪轻笑着将连翘的头纱掀开:“看来你今日是注定要成为本王的妃嫔了,倒还是有些期待的。”
连翘的脸已经恢复了,掀开红纱之后,能够清晰的听见大殿之上朝臣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连翘不用看也清楚现在在场的人都看上了她这幅皮囊。
随即连翘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是因为自己的这幅容颜的娇媚,而是因为想起就在昨日来为她试妆的宫女们因为这张脸还被吓得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现在场上的人就能够被这张脸惊艳得愣住。
无论前世今生,这世界上的人都是先看上脸的啊。
“呵呵,我也很期待,只是难道君王就不怕我将您的后宫搅得个天翻地覆吗?我想凭我的本事,不用我动手,您这后宫的女人,恐怕就要死去一大半吧。”
说这话的时候,连翘的面上带着笑意,但看向司空吹雪的眼神却是冒着丝丝寒意。
就在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礼官大喊道。
“祭祖。”
因为不是寒江州的人,这向天祭祖的事情司空吹雪便用在殿上上香替代了只是这祭祖便是这场婚宴的最后一项了,若是容渊还不出现,她真的要成为司空吹雪的嫔妃吗?
虽然连翘对这样的婚姻关系既不排斥也不欢喜,但就这样将自己嫁给司空吹雪,不知为何,连翘此时的心底竟然升起一抹凄凉。
当手上的香正要插上去的时候,一道雄浑冷然的声音出现了。
“司空吹雪,我想你这场婚礼是办不成了!”
这声音响起的一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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