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浊,师尊早已经和我说过,你不可信任,刚刚我那一番话是提点于你,不曾想你执迷不悟,还是动了手。”
他目光看向那黑葫芦:“这葫芦是搬山道人的宝贝,你取了这葫芦,是把搬山道人杀了?罢了,杀了便是杀了,区区一个妖魔,不算什么。”
陈汰浊呵呵一笑:“师兄既早已料到我会出手,但恐怕不曾料到我拿了这葫芦吧?宝莲灯虽然可散万法,但......如果是大岳临头,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
任天舒面色微微一变,而此时,那黑葫芦又被陈汰浊砸出,这一次那葫芦上光华大放,这般落下,直要把任天舒活活砸死!
这葫芦一落能把大山直接崩成齑粉,连石渣都不会留下,这种力量比宝莲灯不知高了多少,此时宝莲灯不能再抵挡第二次,因为这不是法术,而是以无上之力破宝莲之法!
任天舒当机立断,切断与旱魃的联系,那些气息释放出去,此时回馈到他身躯之内,刹那之间让任天舒遭到重创,这是气机反噬,然任天舒只是眉头皱了皱,而后就把那根铁棍持起,此时宝莲灯入主人之手,霎时大放光明!
他化光华离去,这葫芦一下打空,便又回转入陈汰浊的手中。
“你不是这葫芦之主,没有因缘气数,此时妄自动用,不怕天机反噬,来日化劫把你斩了吗!”
任天舒对陈汰浊开口,而后者笑了笑:“师兄,你也是魔门之人,怎么说的话.....和仙门那些怂包一样!”
他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狰狞:“搬山道人也不算这葫芦的真正主人,那他不也照样安稳几十年没有事情?如今我拿着这清明葫芦,你又凭什么说我不是这葫芦的真正之主?!”
“如今我看你那宝莲灯还怎么和我打!师兄,把你的大法拿出来吧,我知道的,那是古之法门,是天上的法!”
任天舒持宝莲灯,此时化入云头,与陈汰浊二人打出观去,在这片昏暗幽天之下交手。
他听陈汰浊嘶喊,不由得冷笑一声:“好,陈汰浊,既然你找死,我也就不再留手了。”
“放任你这么多年,你终究还是动手了,那今日,我也不会再留你性命,这般把你打杀了,直接镇成齑粉,送与这旱魃当做血食算了。”
“强行动用先天根本源气至宝,冥冥之中自有劫难缠身,这是你察觉不到的,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你拿着这清明葫芦,我也不能说你就不是这葫芦之主,只是,如果你真的能动用这尊葫芦,那就让我看看,你这法宝的神通是什么吧!”
任天舒的双目之中显化丹霞,此时露出两眸黑光:“也....让你死个明白!”
陈汰浊哈哈一笑:“师兄,强行切断与神魃的气息联系,现在你身受重创,这法力比平时要弱了三四分去,可不能把话说的太圆满了!”
“你有天上法,我也有我的底牌!”
“今日,我便要杀‘天’!”
陈汰浊目光冰冷,而在这时,他大袖一挥,把那葫芦托起,而此时,陈汰浊和任天舒都没有注意到,有一道极其细小的风,从袖袍之中飞出,缓缓窜入那道观之中。
望雾池的水面没有动静,然而一只“小虫”已经落入了水中。
这小虫.......正是李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