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肖在黄家排行第二,在黄家未分家之前,他在府里称二爷,他妻子自是二奶奶,自他长兄病故英年早逝后,长嫂伤心过度,带着侄子侄女同他父母回故里祖宅定居,离开京城此伤心地后,诺大的黄府便只余他黄家二房一家住着。
很顺利完成了永安帝交待揪出大理寺中鲁靖王埋在京城的棋子,将蔡康来随意安了个罪名带进北镇抚司诏狱后,纵蔡康来咬碎牙也不肯提到鲁靖王一字,但也够了,蔡康来没再出过诏狱,尸体被随意抛至京郊野外乱葬岗,能除去鲁靖王安在京城的耳目,永安帝龙心一悦,他便得了不少赏赐。
赏赐次之,主要是永安帝言道他办事儿的能力与效率是越来越高,话中不无对他的倚重赞赏更进一步之意,此方是他真正高兴所在。
黄芪肖很高兴,一高兴,跟在他身边暗下替他办事儿的殷掠空便得了不少好处,诸如今日居然带着殷掠空回到黄府,虽没说已认同殷掠空为徒,但此举,无疑已是半认同。
安有鱼为黄二奶奶诊完脉开了方子,并下了医嘱,便起身告辞,行至前院院子时,她远远瞧见一身影,那身影很像她先前追的那个脏少年,想着意动,迈开步子便快走过去,近了才发现那身影正同另一个人说着话儿,那人还是这黄府的主人,锦衣卫指挥使黄芪肖。
“安太医!”黄芪肖知妻子用他的牌子去太医院请太医过府看病,倒是没想来的竟是吕院使爱徒,他脸上的讶然真真的,并非装出来,他揖手一礼:“内子体弱,自生下长子,便一直多病,往后还有劳安太医多费心!”
被安有鱼觉得背影很像脏少年的殷掠空也转过身来,随之甚有礼数地一揖:
“见过安太医!”
背影很像,但身着气质完全不同,虽未锦衣华服,穿的也不过是较之先时脏兮兮的粗布衣好上一些,面容清秀,剑眉细眼,算不得出色,只能算中等相貌,纵脏少年先前被一头乱发遮着,安有鱼也有见过脏少年的正面,那面容与眼前这面容有些相似。
“黄指挥使客气,此乃医者本份。”安有鱼向黄芪肖回以揖礼,再是看向殷掠空:“这位小兄弟看着眼熟,你我是不是曾见过?”
黄芪肖听罢看向殷掠空:“你同安太医认得?”
“不算认得,只是……”殷掠空略作迟疑,也是窘迫:“先前我不懂事,也是饿极了,家里米缸已无半粒米,我一时生了恶念,便顺了安太医的钱袋子……但后来我是原物归还,一分钱未动!”
最末的解释说得很急,状似很怕安有鱼还记着偷钱袋子之仇,说完她殷殷地瞧着安有鱼,大有安有鱼还怪她,她一定跪地磕头认错。
安有鱼还未有所反应,黄芪肖已然怒极:
“什么?你居然偷……顺安太医的钱袋子?真是狗胆包天!”
真是不长眼,什么人不好顺,居然顺了吕院使爱徒的钱袋子!
这也算了,居然被逮个正着,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大约安有鱼与殷掠空知黄芪肖此刻心中所想,两人都得无语凝噎。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