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往后不许与宁同绍靠得太近。”走出凌平湖,花雨田忽然道。
殷掠空听着此形同命令的话,自来不敢在花雨田面前造次的她,想到以往花雨田待她的好,除了那回在八仙楼大门前的袭(胸),皆每每护着她不受伤害,此番特意这般严肃不容拒绝地嘱咐她,莫非宁同绍真是抱着某种目的接近她的?
“宁大少爷实则会凫水?”憋了半天,殷掠空憋出这一句来。
花雨田看看殷掠空清秀的侧脸,不明白她是怎么从他的命令口吻中读出宁同绍实则会凫水的意思来:“不会。”
殷掠空点头,再点头,连点了三下后道:“他有何等目的?竟连性命也都豁得出去?”
花雨田再看看殷掠空侧过脸仰起下巴认真询问他的神色,终于可以确定,他的小丫头似乎是误会了,不过此误会正合他意,略作沉思,有模有样地毫无心理负担地造起谣:“他姓宁,你道他有何等目的?”
自成为锦衣卫吃了公粮,殷掠空的政治敏感度空前地提高,被花雨田这么一反问,她瞬时懂了,脸也阴了下来:“他要敢伤害到十一,我绝饶不了他!”
夜十一已离京,城中多少双眼睛盯着想看夜十一倒霉,她是晓得的,亦知事关夺嫡,事儿只要一涉及皇权,再小的刺也能捅破天,此紧要关头,宁同绍无害夜十一之心便罢,倘若有,她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造谣成功的花雨田看着殷掠空清秀的脸上布满乌云,那副雷电随时可劈下来的模样,他是越看心情越好:“故我让你远离他,是有道理的。”
殷掠空深以为然:“甚有道理!”
行至花宅大车旁,花雨田想送殷掠空回锦衣卫衙门,殷掠空在想到黄芪肖耳提面命地让她切勿与花雨田走一块儿后,她坚决地摇头。
被拒绝的花雨田未似以往那般被拒后的动怒,直回到东厂遇到凌千户,破天荒地对凌千户露出绝美的笑容,听凌千户禀完公事,还道了句:辛苦了。
吓得凌千户一出花雨田公事房,四处寻觅秦掌班,见到秦掌班时,他力持镇定仍掩不住脸色惨白,直问近时他是否有哪一处让督主不满意了?
秦掌班被问得一脸莫名奇妙,后了解前因后果,他拍着凌千户的肩头安慰:“莫怕,督主那是心情好,并非千户你做错了何事。”
凌千户松了好几口气儿后,脸色回缓了些许血色,他方记起问一问为何督主心情好?
秦掌班一脸高深:“成功造了情敌的谣,将后患捏碎在发芽的路上,心情能不好么?”
凌千户又松了好几口气儿,觉得只要他家督主的好心情非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那造谣什么的都是小事儿……
等等!
“情敌?”凌千户嘴张得能塞下三颗大鸭蛋,“督主有情敌了?”
秦掌班蔑视道:“瞧千户大人说的,咱督主怎么就不能有情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