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殷掠空便起身去取。
望着殷掠空走进寝屋,开门又关门,宁同绍方回过头来迎上花雨田冷冷的目光,他吓一跳,内心颇为不解,却还得硬着头皮问道:“下官送毛指挥佥事那刀,只怕花督主使得不顺手,倘若花督主不嫌弃,下官可为花督主再寻一把好的。”
“嫌弃。”花雨田只俩字便将宁同绍一大串话给堵得死死的,还真当老子稀罕你的刀!
宁同绍从前未注意过殷掠空,自然与花雨田有着距离,此十年里因着殷掠空在中间,他少不得与花雨田有了不少接触,晓得他对殷掠空有好感,花雨田亦如是,这便让他更不耻花雨田所作所为,明明是个断了根的人,还非得来祸害人家好姑娘!
当然了,他并不晓得花雨田到底晓不晓得殷掠空乃是女儿身,只因他知晓得很是巧合,当年那样的情景也不好说出口,后来他努力查证殷掠空的身份,后方晓得毛指挥佥事竟是早年被商户殷家病亡的小女儿。
如此凄凉的身世过往,令他越发疼惜殷掠空,只觉得她就得要嫁给他这样的人,好好给她美满幸福的一生才行。
至于花恶鬼,且不论品行如何,单就花雨田乃是去势的太监这一条,她便如何都不能落入恶鬼之手,他是拼了性命也得护住尚危危不自知的殷掠空!
“既是嫌弃,想来花督主自已要寻一把称手的刀,也是容易得很。”宁同绍不咸不淡地回句,嫌弃还向他的好姑娘讨他送的刀!
“自是容易的,只是毛丢待我好,一听我说需要一把刀暂时使使,她便带我回土地庙来取,说是借我用用,用完还不还也没关系。”论唇枪舌剑,花雨田从未怕过,更从未有败绩。
“当然得还!”听到不还,宁同绍急了,“那是我送她的刀!”
急起来,连下官都不自称了。
“那是她借我的刀。”花雨田却是不急,长宁同绍那么些年岁可非虚长的,他淡然地提醒,“再说了,既是你送她的刀,那便是她的刀,她的刀借给我,我怎么使她也同意。怎么着?莫非你送的刀,你还想收回去不成?”
“我……”
“什么要收回去?”
宁同绍刚说了一个我字,殷掠空已捧着刀走过来。
“这便要问宁主事了。”花雨田起身去接殷掠空手中的刀,入手微沉,刀鞘花纹简朴,光靠卖相倒真是一把耐看的刀,怪不得小丫头会喜欢,姑娘家的总喜欢一些美美的物件。
见殷掠空疑问的看向他,宁同绍起身摆手道:“没有没有,方将与花督主闲聊几句,不过戏言罢了。”
花雨田与宁同绍一同走出土地庙,又一同各回各衙,走在最后面的殷掠空自然也是回自个衙门。
只是走在后面时,殷掠空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好似发生了什么她不晓得的事情。
不过,只要没掐起来,她也懒得去想。
难姑自广桃斋出来,回到竞园同夜十一禀报途中偶遇殷掠空,并被殷掠空跟了一段的事情。
“半道又不跟了?”夜十一听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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