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星探迅速回到青灰巷。
片刻后,东角随着出了青灰巷,直往仁国公府。
东角来到仁国公府后门,并没有进入。
他来的路上,早放出属于他的星鸽,接到星鸽早一步送到的消息,难姑早早等在仁国公府后门。
难姑听东角说完杨芸钗之行后,才转达夜十一的交代:“大小姐说了,往后有消息,还是别用星鸽了,公府虽有八部众在,是自己人,可也不止八部众在。接下来的日子,不管年前还是年后,一切都要较之从前,更加小心谨慎。”
还有仁国公的人,以及例巡公府的护院,自从莫和开始办事儿,手底下也有些得力的人。
简而言之,放星鸽进仁公府,不定因素太多,安全隐患太大,虽然真出了事儿,自有莫息兜着,但能别横生枝节,还是一切平稳的好。
“我知道了。”东角领命。
年宴是个关键,若顺利,那一切都好,若稍有差池,那一切都得翻天覆地。
他明白大小姐特意让难姑来同他交代这么一番话的意思,星探如今的主子虽是大小姐,可在世人眼里,星探代表着他们的老主子,葭宁长公主。
而老主子,牵扯的人事物,便更多,更复杂,更危险。
东角离开,难姑回到临絮院回禀夜十一。
夜十一点点头:“去休息吧。”
“喏。”难姑退出屋子。
难姑刚退下,莫息便从小书房回到两人的寝屋:“有杨小姐的悉心照料,太子体内的毒素会清得更快。”
夜十一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向声源处伸出手,手被大掌包裹,她微微一笑:“说得芸钗好像是神丹妙药似的,此言要是让师祖听到,定然会对你这个徒孙婿不满了。”
“于太子而言,杨小姐就是神丹妙药。”莫息在边上的凳子坐下,看到桌面的小绣绷,上面依旧是一朵绣得认不出原样的竹叶,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着,“于我而言,你的手比竹叶更重要。你已经绣给我一条竹叶帕子了,不必再绣,这手指要再扎到,我会心疼。”
夜十一盈盈而笑,却没有答应。
她发现梦,果然只是梦。
梦中的莫息可从来不会这样甜言蜜语,甚至总把所有话憋在心里,从不对她言,梦外的莫息却恰恰相反,什么好听说什么,她想知道的,他也会说给她听,纵然是他也不知道的,他会让八部众去查,得到结果再来告诉她。
莫息知劝不动,也没有再劝,叹了口气儿把夜十一搂入怀:“再过数日,你眼上的布条与白绫就都可以解下来了。”
“倘若无用……”
“那便无用。”
夜十一咧开嘴无声地笑着:“有用,我能感觉得到,就算不能全部恢复,我觉得应该也能恢复一些……总之会比医治前要好得多。”
“好。”莫息胸口起伏,默默地松了口气儿,“年宴……你可想好从哪儿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