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的坏的,她还是更擅长一刀结果了来得痛快。
三人一出宫门,监察御史参陈简俩郎中治家不严的折子也递上了御桉。
莫息却在众望之中奇异地未有参与,没半分动静。
汤都左御史在自个儿府里怪道:“本以为他会大放鬼门关,在年关之前让宁家来个大放血,未料竟是一个动作也无。莫非……是有所顾忌?”
不得不说,作为都察院首官,他还是有些了解自己地盘上的这个尊活阎王的。
午后王肆进了仁国公府,在絮临院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那个陈檀就是个烂人,骗取简小姐的芳心,以达到谋取自身前程的目的,实在可恶!”
“按我说,这样的人就该死,简家主母为简小姐要灭他的口,合情合理!若非花督主与毛丢……”
夜十一忽地打断王肆激愤高昂的抱要不平:“慎言。”
王肆即时哑火,闭上自进院子就没闭上的嘴,蔫蔫地坐回花架下的千秋里,踢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荡了起来。
夜十一明白王肆今儿一早听闻了简可欣的遭遇,不免想起自己爱而不得的遗憾,方会如此愤愤不平。
可真是个傻丫头,明明是两回事儿,岂能相较而论。
“你不是简家小姐,陈檀也不够格与夜家公子相较,东厂督主更不是你该随意非议的……”夜十一还想再教教自己的傻妹妹,话未完,余光瞥到难姑回来了,她侧过脸,转而问道,“怎么说?”
王肆埋着脸晃着千秋听训,听到长姐话头一转,不觉也同看向正在下游廊石阶的难姑,只一眼又转回脸。
现在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引起她的热情了。
在知晓自己无法与夜祥双宿双栖之后,她的心情难免郁郁,想到年后她便得回琅琊,自此与夜祥千里相隔,心情更不好了。
今儿用午膳时,听照菊照梅轮番说起坊间热议的两个消息,吃饱了她便来了,想着和长姐说道说道陈檀勾搭简可欣的用心险恶,以衬托夜祥品性端正之可贵,如此好儿郎她若错过了,此生大约是再也遇不到了。
她想着……想着长姐能帮帮她。
长姐聪慧,如今又有能耐的姐夫在旁助阵,长姐若能帮她,说不定她和夜祥的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岂料她都未说到她之所求,长姐一听到她提及花雨田便打断她,开始训斥她。
难姑走至夜十一跟前,回禀道:“杨小姐说没问题,下晌她便到冯府去。”
虽然昨晚便收到冯三安全回到冯府的消息,且未被冯大发现,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既无意外,亦没暴露,但夜十一还是觉得该让她信任的人亲眼替她去看看三表姐的状况。
到底是头胎,不能马虎。
而芸钗,无疑是这个最佳人选。
“好。”安排好了,夜十一视线移回,再落到王肆的身上。
见坐在千秋上晃荡的王肆,犹如跟被打了霜的花骨朵儿般,丝毫没有初到京城时的朝气蓬勃,她心中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