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咬了咬牙,嘴角挂着一抹阴恻恻的笑容,看来这贱婢爬上自己的床是早有预谋,而非自己一时情急造成了这档子荒唐事。
眼神轻瞥,床榻一角一块蜀锦料子的手帕映入闵柏涵的眼,看着这块帕子闵柏涵脸上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若是他没记错这绣着鸳鸯戏莲样的手帕是属于荷侧妃的,况且这样料子的手帕也不是一名婢女能用的。
那帕子上沾满了白浊,褶皱的像一块廉价的破布堆在床脚,更昭示着他昨夜醉酒的丑行。
到底是谁指使这贱婢这样害自己的?闵柏涵怒从心生,向前一探神伸出手臂一把掐在冬雪纤细的勃颈上。
“说,是谁指派你如此害本王的!”
“嘤嘤嘤!”冬雪被掐着脖子,被瑞王爷这幅凶狠的模样吓得六神无主,喉咙里的窒息感更让她心中恐慌不已。
闵柏涵稍稍松了一点手上的力气,松开的手指下冬雪白皙的脖子上已经清晰的映下五根分明的大指印。
“咳咳咳!没、没有人指使奴婢,是、是奴婢,倾慕王爷,自愿为王爷您暖床的。”
呼吸得到自由的冬雪泪眼朦胧的看着床榻边的闵柏涵,婆娑的眼中不掩爱慕。
“不知羞耻的丫头,还敢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听到冬雪不知死活的在这个时候表明心迹,春月气的厉喝一声。
“春月,别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爱慕王爷,若不然你又怎么会私藏王爷淘换下来的旧衣衫,如今不过是看我抢先得了王爷的宠爱气不过罢了!”
冬雪一改之前的哑口无言,微微仰着下巴一脸的高傲。
“你别胡言乱语!”春月有些惊慌,垂下头不敢看闵柏涵。
坐在床榻上的闵柏涵看了一眼地上的二人,听到这话感到有些头疼,审问冬雪,怎么又牵扯出春月了?
春月人机灵且忠心,虽然相貌学识都不错,可他从来没动过那种心思,什么人能纳入后院,什么人就是伺候的人他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他长得相貌堂堂英俊潇洒,又是皇长子如今贵为王爷,府里的一杆妙龄婢女到了春心萌动的时候,他知道会有人不安分,却没料到有人胆子这么大!
“王爷,奴婢对您的一颗爱慕之心天地可鉴,没有受人指使,就是奴婢看您日日借酒消愁心疼您……”揭完了春月的短,冬雪又泪眼婆娑的向闵柏涵表达爱意。
闵柏涵哼笑一声,心道今日发生这样的事,这婢女是留不得了,否则这桩丑事定然会传扬出去,倒是父皇对自己会更加失望。
但那块帕子的具体来源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荷侧妃不过最近这几日才出入自己的院子几次,如今就发生的这样的事情,容不得人不多想啊!
“来人,拖下去闷了吧!”闵柏涵的声音不大,但足以传到门外。
春月听到这声闷了,当下便吓得浑身一颤,惊慌的抬头看了一眼闵柏涵,看到他的视线落在冬雪身上时,脸上不由地有些放松。
还好不是针对自己,看了一眼冬雪,春月张了张嘴后便垂头不语。
“王爷……”冬雪已经被吓傻了,只是木然的看着闵柏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