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是女你觉得我还能弄错了吗?”顾清临眯了眯眼,抬手捶在了富贵的肩上。
这一拳他用了两三分的力道,捶的毫无防备的富贵往后退了两三步才站稳脚跟。
“段兄弟手下留情,是我说错话了。”富贵装痛揉了揉肩膀,连忙告饶。
不是他怀疑段兄弟的未婚妻是男是女,而是他实在是从未听闻过有人能把极其珍贵且稀有的雪虎豢养起来,更何况还是个女儿家,这事听起来着实够惊世骇俗的。
“看大猫、看大猫!”
“看、看!”
两个孩子一起嚷嚷着要看雪虎,分别拽着富贵的衣袖和拉着顾清临的衣领,那趴在顾清临怀中的小孩甚至开始用仅有的那几颗乳牙开始啃着他的领子。
“这事你打算一直这么瞒着吗?”
两大两小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眼见着要出了院门时,沉默的富贵突然开了口。
抱着孩子的顾清临闻言手臂一僵随后苦笑道:“瞒着吧,我身边的危险一日不除,我就不能喝婉儿坦白我的身份,那样会给婉儿带来难以预料的危害,就像我、就像我父亲那样,说不定哪日一个不留神就……”
“段兄弟,别气馁,现在你回去了一切就都会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当初你让我送信时,叶小姐伤心欲绝的模样实在是看的人心里难受。”
“我还以为你早就……”
“唉,不提了,等明年三儿能离手,我就去找你,大忙帮不上,小忙我会竭尽所能!”富贵说了几句后察觉到身边之人的心中苦闷便岔开了话。
最后这句话不是他的一时冲动,更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在刚才经过屋里的那真谈话后他认真想过后才下的决定。
生为男儿世上走一遭,他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与山林为伍,况且他身强力壮又有武艺傍身,想必进了军营之中也定然能有所作为。
村子中少有偷鸡摸狗之人,邻里邻居又都熟识,自己若不是不在家爹便把那些水田租出去好了,那片果林和鱼塘的产出足以够一家子一年的花销。
若是能在军营之中有所建树也算报答了爹娘的养育之恩,更能让小娥在娘家面前抬起头来,而自己也能一了心中的梦想。
不过这事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和家里说,小娥怀着一胎已经十分辛苦,若是这个时候说出来,怕是一家子都不能安心。
他更要在这一年时间里多赚些银钱留给爹娘和小娥,以备不时之需,况且大和二眼看着就到了能上学堂的年纪,到时候送学堂里也得要花银子。
对于富贵的这个决定顾清临毫不意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道:“那我便虽时恭候了!”
回到屋里坐在炕边的叶婉茹微微凝着眉头,心中却始终再想顾清临的可疑之处和田婶儿子的怪异行径。
款阔的背影、黝黑的脸庞、一闪而逝额头上的一块微微凸起……叶婉茹皱着眉轻轻闭了闭眼,“在哪里见过、在哪见过……”
轻语低喃了两声后叶婉茹猛地一拍炕沿,她想起了,当日去叶府后门送恒毅绝笔书信的人额头上有一道二指宽的疤痕,且那身量也相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