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从前的他一直认为国家之事不是他们斗升小民可以管可以参与的,但自从与段恒毅结识以来,听得他的言谈,对他的触动颇深。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这个国家亡了、败了,他即使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独善其身,但那样苟延残喘又与卑贱的奴隶有何区别?
就像段恒毅所言那样,“苟利天下生死以,*******”。
国之所以称为国,是因为有无数个小家所组建而成,若是这些小家都只顾扫门前雪,那国将不复存在。
就像现在的这支队伍一样,若是人人都疲于训练,那么便是一盘散沙,一旦御敌便会溃不成军。
若是没有蒙老头医好他娘,他也不会与段恒毅有任何的交集,自然也不会转变想法。
也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呜……咕咕咕!”
肖离渊站在地上对着空寂的林中打了一声长长的哨音。
随后便掠起身形向着叶婉茹三人离开的方向飞掠。
叶婉茹三人回到里正家时,满院子的侍卫们早已经进屋歇下,空旷的院子中只留了一盏随风轻摇慢曳的幽幽烛火。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回城的路上顾清临始终走在最后,且在快要进到他们男人们今夜所住的厢房时,他猛地站住了脚步大呼一声。
“啊,我的折扇不见了!”
“这可如何是好,那柄折扇是美人所赠,若是不小心遗失,岂不是要伤了美人的心!”
顾清临一边大呼小叫,一边上上下下拍打着身上。
而听到声音后驻足回头的叶婉茹确实没有看到那把顾清临始终拿在手中的折扇。
“今夜风大,想必顾公子的折扇是忍不住随风而去了!”叶婉茹有些幸灾乐祸的哼笑一声,怀抱着凌霄剑便向着西边那所房子走了过去。
黑灯瞎火的山林之中扇着折扇,装风雅给谁看?
顾清临眼看着叶婉茹走进屋子,有听到空中有几声极其细微的波动声后,才有些火急火燎的急急忙忙沿着路向院外寻去。
衣袖下,一柄褐色的檀木扇柄正牢牢地紧贴着他的掌心,并拢的扇骨和扇面恰好隐藏进衣袖之中,丝毫看不出痕迹。
走到院外的顾清临伸手从门前那棵老榆树的枝丫上拿出一块包裹着东西的锦帕,一股新翻的泥土味扑面而来,他把锦帕攥在手中紧紧一握。
另一只手手腕轻轻一抖,折扇便掉落在他手上。
“哈,终于找到你了,顾某风流无双,又岂会伤了美人的心!”
夸张的大喊一声,语气中带着失而复得后的狂喜,声音之大,就连在屋内的叶婉茹几人都能听见。
顾清临手中慢摇着折扇,另一首夸张的抚在胸前,包裹着凤形玉珏的锦帕便顺势被塞进怀中,紧紧的贴在胸膛上,和那枚荷包仅仅只隔着一层里衣。
原本打算寻过来的富贵听见这声大喊,咧嘴一笑站住了脚步。
段兄弟身边有高人他也能放心些,更何况他早就知道以段兄弟对叶小姐的深情定然不会让那等定情信物被埋在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