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临,也算是为我们铲除了一颗心腹大患。”
“人家兄弟俩的事情我们掺和什么,看戏罢了,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这样才热闹。”
这人说话时手中总是端着一盏香茗凑到鼻端前轻嗅几下,仿佛十分贪恋那股四溢的浓浓茶香,但却始终不曾饮过一口茶盏中的水。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排已经冷透了的茶盏,直到手中这盏香茗氤氲的热气渐渐消散后他便递给身边之人,而后便会有一盏新的香茗递奉过来。
“若是像生桐兄这样才华横溢、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都自叹弗如,那我等岂不是要无地自容了。不过人才辈出倒是事实啊!”
收敛起自己心中的心思,顾从云才面带苦笑道。
“是以,才有圣人语:‘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后辈渐起,若是我辈始终停滞不前,终将会有被超越的一日。”
说罢顾从云心事重重的站起身来踱步到临窗前长叹一声。
“从云兄所言极是,对此,某在除夕宫廷夜宴见到气度从容在大殿之上、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面前能侃侃而谈的清临老弟时感触颇深。”
“看到他便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那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磨砺至此,早已不复存在。别说是那个年纪的时候,就怕是现在某恐怕也做不到另弟的那份从容不迫。”
同样踱步过来的李生桐面上有几分唏嘘感慨,悠远的目光同样看向街道闹市上往来穿梭不止的人潮。
“世事难料啊,这些人中说不准日后谁就会成为我等的同僚。”李生桐低叹一声,随手指了指人群中几位书生打扮模样的人。
顾从云无心去看李生桐所说者到底是何人,李生桐句句不离顾清临,显然这并不只是闲谈,而是为了某种目的。他在心中不由地提高了警惕之心。
自己是来试探李生桐,打探消息的,到现在他也没见李生桐有何异样,万般不能偷鸡不成反而蚀了把米。
他李生桐是个阴险狡猾的小狐狸,自己也不是痴愚之人,又岂能反被套了话去!
“清临老弟年轻有为,虽然现在官拜大理寺主簿,但同时手中所掌管的边关商贸可是无数人眼热的好去处。更是听闻卓阳国的女子大多生有异瞳,若是能纳娶一二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李生桐说罢嘴角露出一抹有些猥琐的笑容。
“卓阳国人大多尚武,某真怕生桐兄到时候吃不消啊!”
顾从云回李生桐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眼角眉梢甚至带着点淫邪的光。
“哈哈哈!”李生桐放肆的大笑出声,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
“甚是无趣。”隔壁雅间中的人听见他们二人说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厌恶的皱了皱眉。
“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想不到私下里连市井泼皮都不如,满口的污言秽语,竟然也敢妄称读过圣贤书,真是有辱耳目。”
这人似是极为恼怒一般,眼目中满是鄙夷和唾弃。
“今日听了两出好戏,看来这祥和楼还真是官宦子弟愿意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