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话不无道理,但北地与咱们切断一切生意也是事实,能吞下这么多家的商铺,可想而知他背后的财力有多雄厚。你觉得只单凭着顾清临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能拿出那么多的银钱吗?”
“再有那账册上虽然用的不是少爷我的名字,但为显示诚意和可信度,我去往北地从未以假面示人。只要拿着画像前去一查便知,到时候一旦事发还如何能逃得过。”
恼怒不已的李生桐有些忧心忡忡,但等多的是对此事毫无应对之策的烦躁。
“少爷,若真的一旦事发,小的愿意将一切都扛下来,这罪名小的去顶,反正小的上无老下午小孓然一身有何畏惧!”
小厮说这话时眼中带着决绝,同时也按下了眼底泛起的一丝不安和茫然。
“少爷将你从死人堆里扒出来怎么能就这么让你轻易送命,更何况你一个小厮去顶罪太过显眼不说也不会有人相信,此事莫要再提。”李生桐轻斥一声,微微侧头听着后面渐渐响起的踢踏脚步声时便稍稍加快了些脚步。
“是小的考虑欠周,下次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不过少爷,小的想起一个事来,趁着现在顾清临尚未赶回,我们大可以找出一个与您面貌有几分相似之人来混淆视听。”
小厮被李生桐方才一呵斥,眼底的不安和茫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以复加的感动,少爷当年从北地救回自己,他总想着去偿还这份恩情,但没有想少爷竟然把自己看的这么重要。
李生桐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道希望的光,随后便又暗淡了下去,烦躁不已的轻叹一声。
“天下之大,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找于我相似之人?此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况且现在紧迫非常,也肉容不得我们去大海里捞针。”
“真人找不到,咱们就去找高人做一张假面找个替死鬼好了,小的以前听传言说有一种秘术做出来的假面让人难辨真假且毫无破绽可言。若是能找到这样的隐士高人,那咱们……”
“嗝儿,生桐兄今日抱歉万分,改日某做东再请生桐兄去琴轩楼一叙,那里虽然没有异瞳女子,琴娘的滋味……”
被小厮扶着走过来的顾从云打了一个响亮非常的酒嗝儿,且带着醉意的说话声也非常大,在这低声交谈的大堂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甚至有几桌的客人已经轻笑出声,虽然琴轩楼那等风流的烟花地他们没有人不去,但却没有人穿着锦袍坐在风雅别致的大堂中说着那么露骨的话。
说白了就是大家虽然都风流、都好去胭脂地风流,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彼此都心照不宣,但却不会有人这么赤裸裸的宣之于口。
毕竟金陵城中这些个官宦子弟就算不都熟识但也都是有所耳闻的,这些人背地里可能什么都敢玩,但在人前却都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满金陵城像顾清临那样毫不避讳直言自己风流的公子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位了。
李生桐听见顾从云的这一声叫嚷和那几声毫不掩饰的低笑声,当时便面色一红,他一直以来都是以谦谦君子的形象示人。这个顾从云还真是克星一般。
面色不虞的李生桐驻足回首对着顾从云略一抱拳颔首,便带着小厮头也不回的迈步祥和楼敞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