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着嬉笑的二子,顾夫人又有些感到心疼,她的二子这样好,怎的孔笙老执拗就是看不上,若是清临被退了亲,日后再想在金陵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可就有些难了!
这孩子总是这样没心没肺,已经及冠却还没成亲,房里也没有人,若是再这么耽搁下去,旁人还会以为清临有什么毛病呢!
毕竟人言可畏啊!这些个后宅女眷们最是嘴碎,凑在一起最喜欢传一些没影儿的话。
清临最近在京中正是被瞩目的青年翘楚,碍于与孔家的婚约在先,自是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做妾室。但这婚事总这么拖着,时间一长,恐怕清临身患隐疾的消息便会在那些个长舌妇中传开。
那样于清临的名声不利,毕竟一个流连花丛的富贵少爷,远比身患隐疾的少爷要好听许多不是?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顾夫人便有些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带人去孔府上说一说亲事的事情,这事虽然早早的就定了下来,可碍于两家的态度却始终没有落实。
如今清临已经长大成人,这件事情也该早早办妥,待明日便去找登高望重的冰人去孔府上提一提。
顾清临与老夫人同坐在软榻上,手里端着一碗温度恰好的甜羹,老夫人坐的极近,正满脸慈爱笑眯眯的看着顾清临一匙一匙的吃着甜羹。
这边言笑晏晏,而顾言那里却早已经等的焦急不已。
坐在那里的顾言目光不时地便会落在桌前的沙漏上,这都已经去了半个时辰,怎的还不见前来?
得到了这么重要的证据,难道不该早早的来他老子这里邀功吗?
顾言猛地拧了拧眉,这个逆子不会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拱手送人不敢前来了吧?
若当真是这样,那他今日非要打死这个逆子不可!
一想到这种可能,顾言便有些坐不住椅子,遂站起身来略有烦躁的在厅堂中走来走去。
逆子去了老母亲那里行礼问安,他老娘有多在乎这个二子他心知肚明,他自己没那个胆子去老母亲那里找不自在。
再着急也只能干等了。
始终坐在那里不发一语的顾从云看见父亲这种明显的变化,心中开始冷笑起来。
眼见着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早已经等到有些心浮气躁的顾言是如何也等不下去了。
“从云,你去你祖母院里寻那小子过来,就和你祖母说父亲这里有要事相商。”
顾从云听见这声吩咐后心中的冷笑彻底变成了嘲讽,祖母最在意那个孽种,这个时候若是他前去要人,只怕祖母会将自己骂个狗血淋头,岂不是要让那孽种看了笑话。
眼见着逆子就要倒霉,他又何必去惹这一身腥,况且这也不过是他们祖孙二人最后的团聚时刻了,那么长的时日他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刻吗?
“父亲稍安勿躁,二弟前去北地数月,这刚回府不过短短一两个时辰,祖母那里已经接连等了数日,现在孩儿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二弟也是个没轻没重的,知道父亲您这边等的急,也不遣人来通禀一声,怕是现在已经有恃无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