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宫中赴皇后娘娘的宴会时,她还一度心中嫉妒和羡慕,却想不到原是一场鸿门宴。
也当真是报应不爽啊!她叶婉茹能落得今日这般的下场,总算是老天开眼了!
蓦地,郑荷华脑中闪过去岁她为腹中孩儿举行纳福礼时语兰的所言。
那时语兰便说叶婉茹是个灾星、扫把星,谁人沾上便会倒霉,那时她以为不过是语兰倾慕年少的小将军才说的嫉妒之言。
现在看来,可不就是一一应验了吗?现如今不仅自己腹中的孩儿没有留住,就连他也被自己的亲父所猜忌。
只怕这一切都是被叶婉茹那个灾星所殃及,而他和自己腹中无辜的孩儿都是被牵连之人。
想到叶婉茹可能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郑荷华心中便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但同时心中一道念头闪过。
若是就此能让那个灾星死去,那他是不是就能化险为夷了呢?而自己也算是为腹中孩儿报了仇。
“怎么?荷华是舍不得吗?本王就知道你是个心善的,虽然你之前一直怀疑咱们死去的孩儿与叶家小姐有关,但你现在却这样满目的悲伤,本王当真是拾到宝贝了!”
闵柏涵温柔地抚了抚郑荷华的发顶,声音中带着些庆幸不已的喜悦。
尚且来不及大笑两声以解心头之恨的郑荷华听见闵柏涵的这话,弯了弯嘴角压下那股抑制不住的笑意,眼中渐渐地盛满悲伤。
只是,她如何会替那杀人之人感到悲伤呢?她不过只在替她死去的孩儿感到可怜罢了!既然王爷误会了,那便让他误会下去好了。
郑荷华假意拭了拭眼角那一滴未干的泪痕,装作满面的悲伤道:
“如何又能不让人感到惋惜呢!毕竟我从前与其交好,且叶大人一向为官清廉严明,又岂会真的有谋逆之心,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傻荷华,你以为父皇不知叶大人的为人吗?只是这一次怕是玥王爷有备而来,这一出戏做的这般足,父皇若是再视而不见的话,也未免有些太过放纵了叶洵。况且,那德玛加王之女河阳郡主一来便安顿在了叶府,这其中的关系又如何能不叫人多心?”
“那若当真是这般的话,玥王爷的势力岂不是又要做大?能将叶大人搬到,足以见得玥王爷的手腕过硬,朝中之人只怕倾倒者更会不在少数,这般下来,王爷您岂不是要落了下乘?”
郑荷华眼中满是担忧,语气甚为焦急,一双发红的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闵柏涵,双手更是紧紧拉住民波闵柏涵的衣袖。
“枪打出头鸟,老二这般做难道就不会引来父皇的忌惮吗?太子之位尚未定下来之前,父皇又岂会真的让大权旁落!”
“看着吧,这一次老二也定然得不到好果子吃,更何况顾先生足智多谋,还怕不能对付得了老二身边的那几个虾兵蟹将吗?”
“只是还要再委屈你一些时日了,孩子的事情我们暂且再缓一缓,且也能让你的身体将养好。”
闵柏涵调笑一声,抬手捏了捏郑荷华尚且圆润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