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观望。
但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陛下对瑾瑜王爷定然是没有报任何希望的,若不然,也不会率先对叶洵叶大人开到了。
想到这里,聂海阁不禁对自己前些时日想要向瑾瑜王爷示好,但苦于暗投无门之心生出一丝庆幸来。
只要大统人选一日未定,他便需稳住一日,若不然定会成为下一个叶大人。
聂海阁眼珠轻转,瞥了一眼仍在那不断扣着门上铜环的顾清临,脸上的怒气和眼中的火气渐渐被他压了下去。
若将来瑞王殿下能荣登大宝,那么他们二人有可能成为共事的同僚也未可知,但此人心胸狭隘,还是莫要早早结下仇怨的好。
站在漫天雨雾中的聂海阁抬眼看了看高高悬挂在大门上的匾额,扯着嘴角冷哼了一声。
只是这叶府嘛,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强弩之末,还管恁多的礼节作甚!
顾清临看着面前熟悉的漆红大门,心中默默数着已经叩响了多少下门扉,心中的滋味当真是一言难尽,且更加的感受到世事无常之说。
甩了甩手背上不断流淌下来的雨水,顾清临又再一次的抬手去拿起铜环叩响大门。
“叩叩叩。”
“看不出来,小顾大人倒是个极为守礼之人。只不知这守礼只是做给叶大人看的,还是小顾大人本性便如此。”
慢慢踱步过来的聂海阁话中有话地嘲讽一句,眼中露出些不怀好意的笑容。
看着聂海阁走过来,欲要上前推开大门的羽林卫见到聂海阁挥手示意后,便又默默地退回到一侧。
就在聂海阁想要上前将这府们强行踹开时,顾清临开了口。
“聂大统领可知礼法二字为何礼在前、而法在后?”
虽是问句,但顾清临却不等聂海阁回答,便悠然转身,他面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看了聂海阁一眼,继而朗声道:
“礼法、礼法,便是礼仪与法度,而礼之于法,又是相互并生的关系。且不学礼、无以立,礼之真谛便是律己敬人,同样敬的更是自身。”
“而法者,便是国家之权衡也。礼重在教化,而法则重于刑律。‘夫礼者禁于将然之前’是治本之方,‘而法者禁于已然之后’是治标之法。”
“礼与法缺一不可,且又相辅相成,唯有此般才能长治久安。这礼法二字不仅是百姓们所奉为的金科玉律,更是我等在朝为官之人应当奉守之法。”
这一通长篇大论说完后顾清临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聂海阁,眼中闪过一道戏谑,继而叹道:“毕竟这礼才是最能体现一个人内外兼修的根本啊!”
正在慢慢品味顾清临话中之意的聂海阁听到这里还有什么能不明白呢?
这个黄口小儿不过是在讽刺他不知礼法,且更有落井下石之嫌,可他这么做又何错之有?
他也不过是职责所在,且陛下本已经有些起了疑心,若是他在恪守礼法之说,那只怕是陛下心头的疑虑难消!
“小顾大人当真是口才了得,老夫今日可算是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