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儿臣没……没有!”
当闵柏淳抬起瑟瑟发抖的肩膀,看见轩帝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时,闵柏淳的心中像是有一道惊雷一闪而过。
满面惊慌失措与焦急并现的闵柏淳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有些慌乱且急促地向轩帝身边跪行了过去,颤抖的双手也抓在了轩帝的袍角上。
冷汗和眼泪淌了一脸的闵柏淳仰头看着轩帝,嘴唇颤抖了须臾后,口中才有些凄凉且嘶哑地喊了一声。
“父皇!父皇!儿臣没有,儿臣从来没有忤逆之心,儿臣只是想为父皇您分忧。”
“这些大人们并未投到儿臣的麾下,儿臣也从来没有结党营私的心思。儿臣不过是看父皇您近来身体有恙,且朝堂上又有人居心叵测,儿臣想借朝臣之手调查一番。”
“父皇您是知道的,儿臣现在虽然有爵位在身,但并未在朝中任任何官职,所以儿臣才想出这个法子来,若是父皇您不愿,儿臣不做了就是!”
涕泪横流的闵柏淳手中紧紧地攥着轩帝的袍角,并不时地轻晃着,想要目视前方的轩帝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这时的顾清临不知何时又将那一封信笺拿在手中,且还不时地对准明晃晃的烛火仔细观察着。
就在数次比对下,顾清临眼中的神色猛地一聚,怔愣了瞬间后,便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将那封信笺重新放回到桌案上。
放下信笺后的顾清临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抬手轻轻地在胸脯上拍了两下。好似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线索但却不敢言语一样。
他的这副模样落在了叶婉茹等人的眼中,且距离顾清临很近的叶洵也早已经将顾清临这番装神弄鬼的行径看在了眼里。
叶洵目光中带上了些许的狐疑,心中也冷哼了一声。
哼,这个顾清临不知道葫芦里又开始卖起了什么药。
然而叶婉茹看见这一幕,却并未出声,而是捏了捏有些攥的发麻的手掌心。
眼下的形势来看,明显是已经倾向于玥王殿下,而她又尚不知顾清临发现了什么线索。若是他发现的线索不利于爹爹,那么岂不是要将这倾斜的秤杆拨回?
就算当真不是玥王殿下所做又如何?这件事注定是要有人来顶罪,只要不是爹爹,是瑞王殿下抑或是玥王殿下又有何干?
佐不过他们都是想要了自己和爹爹、甚至是兄长命的人。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他玥王殿下方才一直想要落井下石陷害爹爹,如今不过是看一计不成,便又这般的哭哭啼啼,她如何就不能也落井下石一次?
轩帝将顾清临的这一连番的举动都看在了眼中,他凝了顾清临一眼,但却并未对脚下的闵柏淳分以丝毫的心神。
“小顾卿家,将信笺给朕呈上来。”
“啊?”状似百无聊赖的顾清临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对上轩帝一双含着暗示的眼时,顾清临面上有些迟疑地应了一声。
“是,陛下。”但此时,他心中已经是乐开了花。
这可是玥王殿下自己挖坑往里跳的,他不过是填了两捧土,若是那土埋到了脖子,可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