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偏偏这些伤口上已经被敷上了些许的止血伤药,但要量很少,也只不过是比较严重的伤口上才洒了些许的止血药粉。
这也是为何叶洵在殿中伫立良久,在他的身上却并没有血迹渗出来的缘故。
“如此的欲盖弥彰,还不是为了掩盖他自己的荒诞行径!大人,您好歹是官拜二品的尚书大人,陛下怎么就能下次狠手呢!”
侍卫一边上药,一边压低声音愤恨地骂着。
在他手中拿着的瓷瓶,正是在宫门外武安侯世子封青阳所赠的其中一瓶。
“莫要多言。”
叶洵深吸了一口气后,吐出这一句话便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同时也掩去了他眼中的嘲讽和一丝恼恨。
侍卫张了张嘴,而后便紧紧地抿起了嘴角不发一语,但双眼中已经有些许的泛红。
他读的书不多,可也知道有史以来,他都没见过哪位大人在证据不足前便遭受私刑的!这不是侮辱又是什么?
可奈何犯错的人是陛下,不仅大人要生生吞下这一口气,他们这些守护大人的侍卫更是束手无策。
这也正是大人为何不让人去请大夫的缘故,若不然子时方归来的大人入府后便请了大夫,明日金陵中将会有怎样的流言蜚语可想而知。
而陛下,只怕会更加的记恨大人!毕竟陛下如此做的意思便是想要息事宁人。
寂静的街道上在接连数辆马车驶过后,便又恢复了先前的空旷寂寥,接连下了两场的暴雨到了此时也沉寂下来,就连那滚滚雷鸣都已经滚到了远处的天边。
雨停后渐渐起了风,瑟瑟的风夹杂着暴雨过后的习习凉气,仿佛像是秋雨一般,带着股股凉意。
一辆做工考究用料奢侈的马车,在四下无人且越发幽暗的街道上缓缓行驶着,顺着那挂在车框上摇摇晃晃的灯笼依稀能看见一个“顾”的标识。
原是顾清临的马车依旧在路上游逛,然而这条路却并不是通往顾府的道路,且这条路更是与顾府南辕北辙。
顾清临蜷缩在马车中双眼微闭,好似睡着了一般,桌上的烛台中燃着暖意融融的烛火,渐渐地这烛火随着有些颠簸的路开始鼓动跳跃东摇西晃起来。
坐在外面赶车的二狗借着车框上挂着的灯笼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前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忐忑,声音也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少、少爷……还跟么?”
“跟,怎么不跟。”
车厢中的顾清临闻言并未睁眼,只是轻哼了一声,醇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忽略的鼻音。
“少爷,您听听,您已经染了风寒,这大半夜的又不回家,跟那个劳什子范府的马车走这越发荒凉的道干什么呢?您这个样子回去,只怕府上又要闹得鸡飞狗跳了!”
“这个时候不回府,只怕不只是夫人和老夫人要闹,只怕老爷也不会轻饶了少爷你,你这是何必呢?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少爷,那小子怎么惹到您了?改日小的带几个人找个暗巷给他套个麻袋毒打一顿就算了,您何必亲自动手呢?”
“跟紧点别跟丢了,爷去杀人越货,再啰里啰嗦的,爷连你一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