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到底是关的久了,竟然连进宫的路都不认识了,只怕要是真关足月了,怕是这位瑞王殿下连皇宫大门朝哪开都要不记得了!
这会从下口谕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了,难怪陛下脸色越来越难看。
本身这件事情对于陛下来说,就已经很让人恼火,如今瑞王殿下也越发的不知轻重起来,陛下提前解了他的禁,还不赶快来进宫谢恩!
脸色阴沉的轩帝在大殿中央转来转去,转的高博更是有些头晕眼花,但却是不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中偷偷的抱怨着。
他真是越发的看不懂也猜不准陛下的心思了,且他担心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虽然这件事主人已经早有猜测。
不过当他亲耳从陛下口中听闻后,一面感叹主人的料事如神,另一面则是感慨陛下的心思实在太过难测。
高博在心中苦叹了一声,他不知道照这么发展下去的话,他这位在陛下身边伺候了数十年的大总管,也许用不了多久便会失去了他数十年才积累下来的宠信。
没了陛下的宠信,便不能尽快的为主人传递消息,于主人而言,他便已经是一颗无用的棋子。
他要尽快变得有用,才能不同时失去了两份宠信,和他日后风光大权在握的可能,可陛下的心思实在是越发难猜的很,且他觉得似乎现在的他常常猜不透陛下在想什么。
他能立于陛下身边数十年之久,靠的不仅仅是阿谀奉承,而是有许多时候他能意会陛下的心中所想,所以陛下才会愿意给他这份恩宠。
“可恨!实在是太可恶了!真是要把朕活活气死他们才甘心!”
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爆喝打断了高博的思绪,他抬起头时就看到不停地在殿中走来走去的陛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御案前,把那封刚刚收到不久的密折摔的乒乓作响。
高博眼中的神色有些迟疑,他猜不准陛下口中所说的可恶可恨,到底是这封密折上所说还是说迟迟未到的瑞王殿下和小顾大人,还是他自己……
沉默了须臾后,高博还是选择了最折中,且也是他近日来便惯用的方式。
“陛下,您息怒啊陛下,当心龙体才是,这风寒才刚刚见好,您若是大动肝火岂不是又要伤了龙体?您还记得仙长所说的吗?若是想延年益寿,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平心静气,否则肝火旺盛有损龙体康泰……”
一脸痛心疾首的高博口中喋喋不休地话语尚未说完,便被轩帝的一声冷哼打断。
“平心静气?朕如何能静的下来?这折子上说的什么你没看到?这帮大胆的刁民,你说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是要造反吗?”
“还有这瑜城中大大小小的臣子,都是吃干饭的饭桶不成?就算朕的皇儿病了不能理事,他们就都像没头的苍蝇了吗?连赈灾这点子小事都做不好!朕要他们有何用?”
“咳咳咳!一帮子刁民遇上没用的臣子,还能不出乱子吗?”
刚刚走近殿外的顾清临把内殿中轩帝的句句爆喝听的真切,一道带着焦急和震惊的目光在他眼中一闪而逝,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听到只言片语的闵柏涵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便收起了脸上显露了一路的浅笑,换上一副带有些忧伤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