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爷一手建立起来,但他却在发现了范家庄的秘密后,便大刀阔斧地将整个范家庄占据,且又手段极其强悍地让他们所有人为他所用。
他虽然从没见过这位十一爷的真面目,但却也能从他的穿戴言行举止上看出来,这位十一爷的身份定然是极为富贵之人。
甚至有可能便是宫里的……
这个猜测自他今日在那间暗室醒来后,便得到了更加准确的证实。若非是那几位,又怎敢私下置办龙袍冕冠?
像他这样的人,四处钻营也不过是为了加官进爵,又几个人敢不怕掉脑袋的觊觎皇位和江山?
范智双脸上突然现出一阵痛苦扭曲的神色,他狠狠地吸了口气,且胸腹上也眼见着瘪了下去,随后便见到那些蚀骨虫飞速地钻进了他的皮肉下。
“……嘶……”
那些覆在他胸腹上的蚀骨虫钻进皮肉里后,他刚才瘪下去的胸腹又一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且他的脸色也没有方才那么难看,已经带了几分血色。
十一爷……宫里似是没有排行十一的殿下,仅凭着这个称呼,他并不能猜测出这位神通广大的十一爷身份。
正一边承受着蚀骨虫带来一阵比一阵难熬的痛,一边躺在那里胡思乱想的范智双忽然侧耳静静地听了听。
“……呵呵……范某幸得十一爷垂青,日后在下的这条狗命自是为十一爷赴汤蹈火。”
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完硬撑着说完这句话后,范智双便像是脱力一般,紧紧地闭上眼睛躺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就在他话音落后,一道人影从狭小的窗口倏然飘了进来。
来人熟门熟路的进来后,便把手里拎着的布兜字放在了破旧的木桌上,随手打开包裹后,露出里面的水壶和一些干粮。
来人并没有打算理会范智双的意思,且目光也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范智双。
“这些话等范二公子痊愈后自己去和主人说,不是更合适吗?”
来人跳出窗口后,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随后身影便从窗口一闪,随后消失不见。
“我……”
范智双仅仅吐出口的一个字,有些发空地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茅草屋里回荡着。
范智双眼中有些怔神,他缓缓地转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窗口,像是无意识又像是不死心一样,未说完的话便从他嘴里吐出。
“我……大哥他,还在吗?”
喃喃低语一句后,范智双怔然的脸上便带着似悲似喜得神色来。
“……呵呵呵……”
范智双口中发出一阵似是悲鸣一样得怪笑声,且一股股污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
搭建在荷塘里的水榭中,趁着袅袅婷婷挺拔碧绿的荷叶和或粉或白的莲花间,隐约能看见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坐在美人靠上,静静地赏着荷花。
虽是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绽放的莲花和碧绿的荷叶,但今日的叶婉茹心中止不住的一阵阵慌乱,早就没有赏荷的心境。
她频频地把目光越过荷塘眺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