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丞相一脉,却可以让他大伤筋骨。
为了区区的黄白之物,便近乎把全部身家都押注在上,他李宏源是个疯狂之极的赌徒不成?
从前他似乎并未听父亲提起过李宏源是一个极其爱财之人,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只是单纯地为了李生桐在朝中稳步晋升吗?若如此,以李生桐在金陵中的口碑和其父李宏源的保驾护航,李生桐加官进爵也不过指日可待。
他们这般的心急,究竟是为何?
而他们又与城南略卖人一案,会有什么联系吗?
这些念头在段恒毅心中闪现后,便慢慢地退居到角落里开始销声匿迹,留给他全部的心神好应对十分难缠的轩帝。
段恒毅惊诧过后便大笑了两声,“哈哈,陛下,您不是再拿臣寻开心吧?”
“臣养外室?真是天大的笑话,暂且不说臣本就心悦叶大人之女婉茹,更何况臣的母亲还给臣定下了一桩婚事,既有心仪之人尚未娶,又有婚约之人尚未定,难道臣是求而不得便退而求其次之人吗?”
越说越激动的段恒毅没得到轩帝赦免的命令,便已经从地上站起身来,像是激动气愤到不能自已,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模样。
微微眯着双眼的轩帝,看了一眼未曾得赦便从地上起身的顾清临,略有不悦地蹙了蹙眉,但却并未开口喝斥他,只是冷哼了一声。
“哼!你若是没有,为何旁人会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你莫要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哼,搬弄是非的奸佞之辈!臣心里已经知道了是何人,只不过这件事情与臣所知出入颇大。”
顾清临嗤笑一声,旋即颇有些神秘兮兮地向轩帝凑近了些许。
“今日城南挖出十数具完整的骸骨以外,还有不少残缺不全的骸骨,且据仵作大人所言,这些骸骨并非同一时期埋在河堤。”
“那时臣便想着,这件事并非只是简单的略卖人那么简单。而那夜臣有幸抓了两个漏网之鱼,便找人秘密扣押起来。”
“臣本以为会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臣并没有想到那二人口紧如老蚌,始终未撬开。在臣发现事态的严重后,便赶往秘密关押的地点,但臣当时并未见到任何人。”
“想来怕是臣奉旨办差,早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如此一来,臣的任何动向自是逃不过那些有心人的耳目。”
“并且臣还有一事未讲,臣奉陛下您的命令,从大统领手中借调了三百精锐,但其中那位致果校尉却偏偏派了两名羽林卫寸步不离地守着臣。”
“说的好听是为了臣的安危,可这在臣看来,不过是为了监视臣罢了!”
“就像今日之事,无端端地冒出了人来,偏要冒充臣,据小厮说,还跑到府上大吵大闹。”
“不过一前一后,便有人上报陛下您,说臣在外面养了外室,这些人为了阻挠臣查案,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段恒毅口中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