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我家老头子对我那态度……啧啧,还真是一言难尽呐!”
蔡三说完这话后,脸上虽然带着些得意的笑,但眼中却又有着几分唏嘘感慨。
而刘知远、李牧原几人在蔡三说完这话后,便都开始有些沉默起来。
这种感觉他们最深有体会且又都感同身受。
从不被重视的次子、庶子,摇身一变险些成了各家府上最为器重的少爷,这种身份的转变并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更多的却是源于与他们交好的“顾清临”。
他们的境遇与其说是水涨船高,不如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为恰当。
虽然这话有些过于糙了,但理儿却是这么个理儿。
从前他们几人的性情与如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们从前便如此,现在亦如是,只不过是各家府上对待他们的态度不同以往,那么看待他们的目光便也与从前大相径庭。
事实上,并非是他们变得比从前更加优秀了,而是那些本就带着歧意的目光,变得更加温和了。
只是,他们几人与各家府上的老头子,还能有冰释前嫌的一日,而顾清临却在主动与被动中,永远的失去了这个可能。
这些内情刘知远等人自是不知,现在的他们满心满眼看向“顾清临”的眼中,都带着钦羡和敬佩,尤其刘知远最为重。
从前他便觉得这个比他小两岁的人,是个颇有城府之人,虽不乏算计人的坏道道,但对兄弟们却是一片赤诚的。
那时他便猜想他的这位兄弟,只不过是缺乏一个机会罢了,要是他家老东西顾言顾大人,对他能有对待顾从云十分之一的耐心,他也不至于郁郁不得志郁郁寡欢以致于放浪形骸……
这一切的错,归根结底又该去怪谁呢?怪他们自己的出身吗?还是恨他们自己不争?
若不是清临兄熬出了头,他们几人的境遇只怕比从前还要不如,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对于各自家族的来说,便是害群之马一样的存在。
是欲除之而后快的。
幸而,清临兄并非池中物,他们几人这才也都有了出头之日。
人呐,都是眼高于顶的。
这一声清临兄并非是他对顾清临的谦称,而是他真心地敬佩这位小他两岁却如此沉稳有魄力之人的敬称。
此称谓,无关年纪,只关能力。
“要我说,咱们哥几个也别太给清临兄栽面儿,否则旁人还以为咱们哥几个到底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不能任由旁人把咱们都给看低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清临兄咱们自是也要拿出点看家的本事才行。”
刘知远和李牧原一唱一和,便把方才有些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而蔡三的脸上也露出了有些赧然的笑来。
走在前的段恒毅听着身后刘知远等人的低语交谈,紧紧抿着的嘴角便有些许的松缓。
“顾卿可知这座山,为何叫穹顶山?”
一直沉默地走在前的轩帝突然出了声。
段恒毅飞快地抬眼扫了一眼左侧那片茂密的楠竹林,再抬眼时,眼中的所有情绪都已经敛起,只剩下淡淡的温和神色。
“据臣所知,大致是因其形似穹顶因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