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叶婉茹地鼻尖,眼中是满溢地温柔和宠溺。
“那豆花你也是吃过的,我记得当时你连吃了四碗,把槐大娘都要吓坏了,不敢卖给你。”
叶婉茹嗔怪地看了一眼段恒毅,忆起往事,眉眼间都带上了几分愉悦。
说罢,叶婉茹似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段恒毅的目光中都已经带上了几分戏谑,“当年你才九岁,就吃了四大碗,难怪现在像个饭桶这般能吃。”
说着,叶婉茹用手比了一个碗的形状。看那模样便是寻常人家惯用的粗瓷大碗,比她们府上用的碗可是足足大了好几圈。
经叶婉茹这般一说,段恒毅也想起来了,又听闻叶婉茹说他是饭桶,便佯装恼怒连面色都冷肃了几分,口中冷哼一声。
“好啊!你竟然敢说你夫君是饭桶,我看你是讨打,你就仗着我宠你,便敢这般调侃我。”
“也不记得当时是谁连吃了两碗才收手,回府上又积了食,夜里发热还要派人出府去请大夫。”
“当日若不是槐大娘拦着,你怕是要把槐大娘那一桶豆花都吃个干净!”
这话倒是勾起了叶婉茹的记忆,面上不禁有了几分羞赧,若不是恒毅提起,她都不记得她年幼时曾做过那样丢脸的事。
本想着揭人短处,却不想被反将了一军!
在这之前她还笑碧玺和恒毅贪嘴,却不想最贪嘴的竟是自己,吃到积食……
想想就觉得十分丢脸,虽然那时年少时的趣事,可眼下提起来仍旧让她有几分无地自容的感觉。
抬眼便瞥见段恒毅一脸憋笑的模样,这让叶婉茹不禁有些羞恼起来,嗔道:“你还笑!那日要不是你被豆花的香味儿勾起了馋虫停了马车,我也不能贪嘴,罪魁祸首还不是你!”
“是是是,我错了,都怪我。”忍俊不禁的段恒毅连忙笑着认错。
说罢他便绷起了脸,故作发怒道:“若是说起来都怪槐大娘,要不是她把一碗豆花做得那样好吃,也不会害得我们婉儿吃得积食发热,今日咱们出城若是碰见槐大娘,便不停车了吧!”
说完这话,段恒毅不禁忍笑偷瞄了几眼叶婉茹。
叶婉茹尚且未如何,反倒是刚刚赶来的碧玺不干了。
“公子,那怎么能行呢?要婢子看咱们还是停车的好。”
一时心急的碧玺猛地出言打断两人的说话,这会儿见他二人都看了过来,倒是有几分尴尬的模样。
“这……公子,您想呀,槐大娘挑了那么远的山路去卖豆花多不容易,且这会儿天气炎热,豆花又不禁放,等过了晌午要是还没卖完,怕是就要馊了。”
“庄户人最在意的便是粮食,一点都舍不得浪费,要是槐大娘吃坏了肚子又没钱治病,可如何是好!”
说得像真事的碧玺不禁现出几分忧心忡忡的模样。
而她的这话让叶婉茹和段恒毅都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我是逗你家小姐的,也就你这个满脑子都是吃的婢子当了真!我也是头一回见有人把贪吃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大义凛然。”
调侃了碧玺两句,段恒毅回头对叶婉茹道:“你这婢子不去做言官属实有几分可惜了,这份颠倒黑白的能力倒也能舌战群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