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的不过是一颗恒久的坚毅之心罢了。
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于闵柏衍如此,于段恒毅更如是。
习习吹来的温柔夜风渐渐有了几分呼啸的势头,窗外的树梢头被吹的呼呼作响,让着宁静的夜里似是多了几分不平静。
已经到了立秋,晚间风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秋日里的凉爽,一整个炎热的夏便在这接二连三生出的事故中缓慢度过。
这一夜,染着烛火未眠的人只是闵柏衍和段恒毅二人,就连已经沉寂了有些时日的二皇子府上也是烛火通明。
二殿下闵柏淳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看着面前之人的目光中越发地狠戾。
“殿……殿下……小的无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您……您也知道赵府上的护卫身手不一般,小的,小的怕暴露了身份。”
地上的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并不敢抬眼去看闵柏淳。
“废物!废物!养你们干什么吃的!难道杀了一个瘫子一个老太婆还要动用本殿身边的暗卫不成?”
气急败坏的闵柏淳抬脚便朝着那人的心窝踹了过去。
那人虽不敢明目张胆地躲过一脚,却是悄悄挪动身形让闵柏淳这一脚落偏了些许,又借势往后退了些许。
“咳咳……”那人捂着胸口沉闷地咳嗽了两声,才道:“殿下息怒,依属下之见再耐心地等上两日怕是用不着咱们出手,也会有人杀了李独他们娘俩的。”
一听这话,闵柏淳的脸上又阴沉了几分,原本他已经打算舍弃了李独这枚棋子,更是早早便让人盯紧了李独,防的就是节外生枝给他自己惹来麻烦。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李独是个没脑子的傻大胆,就这么大张旗鼓地让他老不死的娘去赵家门前大吵大闹。
为此,李宏源那个老货已经连着上他府上两日,让他尽早把李独安抚好。
他有什么可安抚?李独的作为原本就不是他所授意,他恨不得李独死的远远的,和他沾不上半点关系才好!
李独是他的幕僚一事虽知道的人不多,却并不是没有,李独此人虽还算听话,但因乍得权势,行事难免会有几分张扬。
若是这个时候爆出李独是他的人,父皇那里怕是罪责难免。
他如今已经深陷泥潭,全等着那些稻谷收了以后东山再起,在此期间,他不想出半点的差池!
怒极的闵柏淳咬牙切齿地吼叫道:“查!查!去给我查!杀人杀不了,查个清楚明白总能做到吧?否则你们就提头来见!”
这个赵赫赵侍郎更是无能之辈,连李独的泼妇娘都处置不了,缩在府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气极的闵柏淳不禁连带着把赵侍郎给恨上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且此时气急败坏的人不只闵柏淳一人。
暗室中并没有燃着成排摆放的烛火,自是也没有了那些亮如白昼的火光。
带着面具的人坐在龙椅上沉默地看着手中的信笺已经许久,却始终未曾发过一语,这已经让那黑衣人心中惴惴。
良久后,龙椅上的人才轻嗤一声,“呵,他可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张嘴便是二十万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