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纵使敌人强大,但并不是无坚不摧的,那也就不愁大仇不能得报。
“城南一事已经让他有些气急败坏,眼下你又被陛下安排在了城外守备营中,官职虽不大,但守备营历来都是戍守皇城安危,因此便也不能不容人多想了。”
“原本他还想着借李独一事剪除赵家,以此来挟制叶大人,却不想最终的结果并未能如愿,反倒是先出了你这回事。”
段恒毅不像闵柏衍,对待六殿下尚且有一份兄弟情在其中,是以他说起话来也事毫不留情面,面上的讥讽也毫不掩饰。
“看着吧,等瑞王从瑶城回来,无论陛下如何处理,他肯定都会坐不住的。只要这段时日他不闹出幺蛾子就行。”
对于这一点,闵柏衍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是啊,只要这段时间他安分些就行,筹谋算计了这么久,着实是有些疲累。等大王兄回来只怕立太子一事也会被重提。”
“这两日立太子一事虽是被压了下去,可我看朝中这帮人各个可都是憋着一股气的,你如今被安在守备营里,算不得好,但却十分微妙。”
“不过以瑞王经营了许久的势头来说,朝臣们举荐立他为太子的人不少,而二殿下最大的仰仗就是李宏源。”
“但我想李宏源不会这么快就在陛下面前暴露立场,不过我们却可以从暗中做个推手,佐不过李氏一族风光不了多久了。”
“只要再多抓些李家的把柄,陛下那里定了锤,二殿下便失去了夺嫡的最佳时机。”
“他以为他藏锋便可躲过明枪暗箭,又贪心地想要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那咱们就彻底的断了他的念想才行。”
说着话的段恒毅脸上露出些狠绝来。
谈到二殿下闵柏淳,他便不可避免地想到叶大人所遭受到的屈辱。
抛开他的婉儿的关系不说,叶大人一直以来都是他极为敬重的长辈,也是十分钦佩的朝臣。
这等忠臣良将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也就罢了,毕竟是关通敌叛国,轩帝又怒派人围了叶府尚且有情可原。
可动了私刑便有屈打成招的成分,他又如何能释怀?
此事虽非因二殿下而起,但他得到落井下石着实可恨!
不明就里的闵柏衍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只以为段恒毅对闵柏淳心怀恼恨,是因为他在当初对叶大人落井下石。
对此,他倒是也没多想,更没有多问。
“这回也叫他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他还打算靠那些谷种翻身,却万万没想到等待他的是大局即将尘埃落定。”
“人算不如天算。”段恒毅冷嗤一声。
静静地听着他二人谈及朝中局势的叶婉茹,心中蓦地起了一股念头。
六殿下这般看似没头没尾地四处煽风点火,实则实在声东击西,只是他的手法为何会有几分似曾相识呢?
“六殿下莫不是在效仿当年陛下的所为?”猛地,叶婉茹便问出了口。
“当年怎么了?”心怀诧异的闵柏衍紧接着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