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起来。
“恒毅……”心中慌神的叶婉茹便开口唤了段恒毅一声。
谁知段恒毅只是眸色温和地看她一眼,便目光微冷地看向在那喝闷酒的闵柏衍。
一见段恒毅这般,叶婉茹心下更是着急,原本殿下便因恒毅隐瞒他活着却没告诉他一事而存了怒气,眼下若是再因轩帝的事情留下疙瘩。
那么这个结,便会越结越深。
“有话好好说。”
沉默了一瞬,叶婉茹便轻声对段恒毅叮嘱了一句,哪知段恒毅只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旋即便松开手站起身来。
心里也存了些许怒气的段恒毅两步走到闵柏衍面前,一手按在坛口上,一手却是已经抓住了闵柏衍的领口。
“闵柏衍,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带着怒气的话又似是带着有一股诘问的意味,听得叶婉茹一阵心惊,坐姿也端正了许多,只眼中紧张地看着他二人。
立在一旁的虹玉和碧玺原本正靠在一处小声说着悄悄话,对于这等突然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两双眼睛却是频频朝叶婉茹看了过去。
“呵呵,我做给谁看?你们在意吗?反正在你心里,我的身份始终是皇子、是殿下!”
闵柏衍的目光又一次漫不经心地看向段恒毅,停留在叶婉茹脸上只有短短一瞬,但叶婉茹还是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受伤。
对于这样的闵柏衍,叶婉茹头一回见,一时间竟有些呐呐无言。
却在这时,闵柏衍口中又是冷笑一声,那一双桃花眼中也满是冷意和怒色,直直地看向段恒毅。
“这么多年你口口声声说愿意做我肝胆相照的兄弟,可你当真做到了吗?你隐瞒消息诈死瞒我一事我能理解,可如今呢?”
“你又何曾当真把握当作兄弟相待过?这身份是生来便已经注定的,我的几个兄弟如何笑里藏刀你也都是看在眼里,我虽不是如履薄冰,可何时不是谨慎小心?”
“生怕哪一日不小心步了老五的后尘,我什么话都和你说,可是你呢?瞒我一桩桩一件件!你欺我骗我,这就是你口中声称的兄弟吗?”
闵柏衍也是气极了,又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诘问起段恒毅来也是声嘶力竭,隐隐有些颤抖的拳头又像是在隐忍着胸中的怒气。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叶婉茹不由地捏了一把汗,生怕二人一言不合再打起来,她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心里都憋着气。
但让她稍感庆幸的是这会儿霜痕大哥和殿下的两名亲卫都不在亭外,否则他们若是进来劝慰,还不定会发生什么。
这么想着,叶婉茹便悄悄松了口气。
谁知这时段恒毅却是敛了脸上的怒气,也松开了闵柏衍的衣领。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这个结没放下,你嘴上说的坦荡,心里还是在意了。否则你刚才听到婉儿的话就该直接问出来,而不是这般自怨自怜!”
“谁自怨自怜了!”卸了一身怒气的闵柏衍有些难为情地偏过头。
说完这话,闵柏衍又觉得自己这般有些像是扭捏的姑娘,当下便转过头来看着段恒毅,“我父皇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