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异父,你爹也不是讹仙兽。”陌星子说道,然后看着自己大外甥也不知是受打击太猛,还是习惯了,并没有太激动什么的,只沉凝一会儿后才幽幽开口;
“那他,知道舅舅,知道我的存在吗?”
“这谁知道呢,这要看他爹当年是怎么想,怎么做的。”陌星子摊手说道,然后见陌路离殇怔了怔,没有再吭声,不过神色间的郁色并没有散去,这让他就有些无奈了,只松开了手里的那名仙人,起身站到了陌路离殇的面前;
“若你实在放不下,日后只去寻到他亲自问问不就行了;现在在这儿纠结这些,谁也给不了你答案,你是打算钻牛角尖折腾自己么?”
“舅舅··”陌路离殇抬头看着陌星子张口唤了一声,然后又没了言语,不过陌星子的话明显说到他心里了,让他神色微缓;
“我说,虽然那个奸商是讹仙兽,而且让我们感觉他和他很像,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当初那个被带走的婴孩,万一真不是呢?你现在拉着他纠结这些,要是到时候真见到小禹仙人,发现他真不是当年那个被带走的婴孩,那时候怎么办?那这之前你们纠结的郁闷的不都是白瞎了~!”
流墨墨嗤笑说道,讲真,虽然她觉得应该就是了,不过万一呢?只看现在陌路离殇现在露出的那迫不及待和各种担忧揪心,要是一路的期待,最后变成认错了人,那她的护卫直接崩溃怎么办?
虽然并不想承认,在她找到办法解决她那原本就出了问题,结果又被世界树枝桠撑的彻底坏了,让她的宠物们,还有当初答应到了仙界就完成承诺和她们分道扬镳的流清茶母女都困在了里面的随身洞府之前,她手底下是真心没人用;
而现在,陌星子这舅甥俩虽然其实都没怎么用过,甚至可以说他们跟着她还沾了她不少的光,远的不说,单单是这冥仙谷的花令,若不是师丝桐和琴瑟色的关系,他们也没那机缘不是?
辣么,在自己养了一路,走过几个世界的宠物们脱困出来之前,这舅甥俩这‘临时工’她也就不想让他们出什么差错;
毕竟她都习惯了他们的存在,顺手,要是真出了点儿什么,导致她要去重新物色合适顺眼又顺手的宠物,那特么的就不太愉快了,她现在可没有那份耐心去培养宠物,至于琴瑟色,得了,她连自己屁股后头那不知道怎么样的通缉令都还掰扯清楚呢,为了方便自己培养宠物什么的,她估计不大会,也没那兴趣。
而陌星子和陌路离殇在被流墨墨的话弄的惊呆了半天后,也回过神来,然后不由苦笑;
不管是突然听说自己实际上还有个亲哥哥的陌路离殇,还是意外得知了自己当年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第一个外甥的消息后,他们是真心没想过那可能不是那个人,而是一个种族相同的巧合;
而这一点流墨墨提了出来,好像一桶冷水浇到了他们头上;让他们被惊懵之后,也冷静了下来;
没错,他们讹仙兽虽然数量不多,但也没有少到屈指可数的程度,当年被带走的婴孩,怎么可能这么巧,一定就是那个他们仅仅听过其声名的小禹仙人呢?
流墨墨的冷水泼的及时,陌路离殇的郁闷一扫而空,啥牛角尖,等先确定了再说吧;陌星子也差不多,那股子找到大外甥的高兴直接没了,整个人都淡定下来了,嗯,得麻溜把这些仙人给收拾好,雪如楼那边都吃完记忆吃完人,过来这边当吃瓜群众了。
“你们继续处理,你跟我过来一下。”而见那舅甥俩恢复正常了,流墨墨只与他们说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对琴瑟色说道,就拉着站在她身后的雪如楼,与琴瑟色一起走到稍远处,随手布下隔绝禁制,还放出的血焰,遮挡住他们的身形,在其内说起话来。
“你说他们仨是在干嘛?”冥仙谷外,洒迭好奇满满的盯着画面上那被禁制圈住被血焰遮掩的区域,头也没回的说道;
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盘腿坐着的师丝桐根本就不搭理她;
“没想到那舅甥俩竟然是讹仙兽,啧,看样子那陌星子还是纯血的,真是难得,我都许多年没有见过讹仙兽了;你说要是刚才有别的仙人看到那一幕,把他们是讹仙兽的事传出去,引起那些对他们感兴趣的仙人来··”
“你说你不在,他们扛得住么?”洒迭带着明显恶劣玩味的语气说道,同时回头看向师丝桐,却是被他那副老僧入定事不关己的模样给弄的一噎;
“呵,还真狠得下心啊~!”洒迭冷哼,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看着面前画面上的血色;
“我的誓言,可没有一定要保护他们的约定;若是他们死了,你转过去束缚着我的誓言自然也就崩溃,那时候我可不会讲什么情面。”洒迭悠悠说道,声音清冷,那明明和琴瑟色相似的声音,现在却是透出了属于她本心的冷情冷性。
“随汝,若真如此,待我再次苏醒,自会重新寻找师宗传人。”师丝桐平静说道,洒迭一默,然后霍的扭头看他,憋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后槽牙开口;
“你明明知道我要见她~!!”
“此乃汝与琴瑟色之间之事。”师丝桐眼皮都没有掀一下的说道;
“你~!!你早就算计好了~?!”洒迭怒目而视,即使隔着幕篱师丝桐并不能看到,但是她声音中都喷着火~!
“非也,此事乃汝之意愿作为,吾算计何?”师丝桐淡淡说道,差点没把洒迭给气死,这个混蛋~!就是故意的~!偏偏还是她自己犯蠢的慌了手脚主动去做的,现在越想越糟心,几乎没憋屈死她~!
然而,洒迭气的要死,师丝桐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让她只觉再这么交流下去,怕是师丝桐还坚挺着没到时候,她想把自己给气死了~!
而在洒迭气的要炸的时候,面前画面上,那抹血色和禁制同时消失了,露出了里面面色如常的流墨墨,以及神色恍惚,明显不对劲的琴瑟色,和眼里只有流墨墨,根本不用看的雪如楼。
“你要是还没想明白就好好想想,这事儿不急在一时。”流墨墨拉住琴瑟色,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确认琴瑟色听到了,她才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