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九按住她挣扎着脱离桎梏的手,“是不是更生气了?因为本尊没在这个时候趁机要你别生气。”
是的,更生气了。
她冷笑着别开脸,“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男人捏着她气鼓鼓的腮帮,“若是我真的叫你别生气,你大概会说——你答应的只是一件事情,不生气却是一种长久状态你保持不住,所以定会在这不生气的时间上加个限制。”
在她错愕的眼神中,他勾了勾唇,“届时,本尊岂非毫无筹码?”
“………”
夏梵音神色诡异的看着他,不得不说,这男人真的能洞悉人心,说的完全就是她想的。
她蓦地咬唇,挤出三个字,“随便你!”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不容置喙的迫使她的贝齿与唇瓣分离,“别咬。”他低头轻舔那伤口,嗓音低低的道,“本尊的东西,谁准你咬?”
“权倾九!”
夏梵音气得一把推开他,“我自己的嘴,咬不咬还要你管?!”
“不准。”
“……呵!”
“公主殿下,义庄还去么?”
“………”
夏梵音最初是想去的,或许是因为秋猎之前无论她如何恳求他都不肯带她,所以让她心存诡异的执念。
可是即便想去,这次她也一定要稳住,不能再因为任何外力屈服动摇,否则这男人下次又对她干嘛干嘛,又被人看到怎么办?
一定要让他知道,这种下流无耻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夏梵音想到这里又沉了脸,“不去。”
“当真不去?”
“我说不去就不去!”
权倾九看着她正正经经严严肃肃的脸色,眉心几不可察的拧了一下。
好像在这个瞬间才突然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了——跟秋猎之前一样很难弄的那种生气。
可她自己胆大妄为做出那种混账事,他不过碰她两下怎么了?
恰在此时,景帝身边的太监刘乐前来。
女人一下子从他身边走开几米远,权倾九的脸色也微微的沉了几分。
“九千岁。”
刘乐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盒,笑着从外面走到前厅,“奴才是来给九千岁送宝贝的。”
权倾九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不用说也猜到这所谓的宝贝就是景帝昨日答应赏赐的绛珠草,“多谢。”
刘乐笑得更开,“哪里哪里,奴才怎么敢当九千岁的谢。”
权倾九接过他手中交来的玉盒,又交给随后走进来的浮尘,“送刘公公出去,把东西放好。”
浮尘,“是。”
夏梵音的目光也落在玉盒上,眼底是稍纵即逝的闪烁与深远的恍惚,很快就敛下眸。
“公主殿下。”
目送前厅的其他人离去,权倾九重新回到她面前。
夏梵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径直从他面前无视般的走过去。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主动问他要让她做什么事的,她又不傻。
权倾九看着她的背影,冷峻的眉毛直接拧成一个结。
沉着脸站了许久,浮尘已经送完人放完东西回来。
“爷,您怎么了?”
“浮尘。”
男人波澜不惊的目光朝他掠过去,淡淡的道:“你犯了错让青桑很生气,往后再也不会理你,你自己想个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