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收回思绪,眨了眨眼,“我说梦话呢……这位宫主,可以请教下你的芳名吗?”
男人似笑非笑,“芳名?”
“闺名?”
“………”
他蓦然站起,面无表情,“不可以。”
…………
浮尘怕权倾九有什么危险,不放心的跟到了十里坡附近,只是不敢靠近。
他怕被人发现他的存在,怕主子把他赶回去,怕对方对公主不利。
可是久久没有等到男人回来,他情急之下,只好偷偷的靠近……
当他远远的看到那道身影,仿佛又看到了三日前在漫天烟灰中寻到男人时的模样。
可彼时男人还只是慌乱而虚弱,而此刻……
荒凉、寂寥,所有的黯色的词汇都不足以用来形容。
他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只有爷一个人?
难道……公主出了什么意外?
浮尘放轻脚步又加快速度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站在男人身后,却见男人手里握着那一个血红色的娃娃,神情专注的看着,仔细一辨,可不就是近些日子总是拿在手里的那个?!
最初他还以为是爷自己刻的,后来听青桑说,才知道那是公主送的。
浮尘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爷?”
男人没有回应,目光依旧专注,甚至对着一尊娃娃产生几分深情而缱绻的错觉。
浮尘这才注意到男人嘴角的血丝,猛地一惊,“您受伤了?”
“若是本尊不找她,她还会主动回来吗?”
“………”
浮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真话不能说、假话太假也不能说,只好保持沉默。
好在男人也没有继续问他的意思,敛下眸,迈开长腿往回走,手中的玉雕被他紧紧的捏着。
…………
接下来几天,夏梵音一直躺在龙门客栈休息。
那位宫主本来想带她出城,可惜某些人严防死守,这几日城门限行,每日只能出去一百个人,若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还得去官府报备,她别说是报备、连排队的兴趣也没有。
内伤虽重,但休息几日之后也慢慢好转。
夏梵音起来,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进来。”
“宫主大人……你真的不准备告诉我个名字,让我一直这么称呼你吗?”
“十一。”
“……啊?”
男人抬头,虽然她能看到的也只有一张面具,不过那面具好脾气的重复道:“十一。”
夏梵音,“…………”
好吧。
有总比没有好,十一总比宫主好。
男人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事吗?”
她迟疑片刻,“我想说,你们有没有暗道什么的,可以通往城外的地方?”
她不想再留在这里,虽然京城很好,但是她总觉得多留一天她就多一分危险,总觉得权倾九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她,肯定还在盘算什么别的坏主意。
自称十一的男人勾了勾唇,“我要是这么厉害,就让十万大军从地底下钻进来,攻城略地抢皇位。”
夏梵音,“…………”
没等她开口,十一又道:“对了,还有件事——他好像中毒了。”
夏梵音呼吸一滞,“……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