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算你把我的人带回去,你也得不到任何东西。”
男人勾唇笑了笑,或者也并不是笑,眼底除了浓郁的墨色之外没有丝毫笑意,低低淡淡的道:“心我得不到,若是连你的人都带不走,我岂不是一无所有?”
他牵着她的手,低柔的嗓音温和又缱绻,“我们走吧。”
夏梵音狠狠甩开他,“你既然知道我是为绛珠草而来,那你应该很清楚,我必须要得到了才会走。”
权倾九皱眉,“这里没有你要的绛珠草,盛家我已经让人查过。”
她目光嘲讽的看着他,“你不怕把我带回去,我把你那棵偷了吗?”
“你不会。”
“不,我会。”
权倾九侧目看了她一眼,“小七,你连东西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偷?”
夏梵音脸色更难看。
…………
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半个月的时间走走停停她就到了这儿来,所以十日不到,他们就已经到了京城边界。
这一日权倾九不在,似乎是去处理京城周围的边防事宜了,临走的时候,还命令浮尘和二十几个暗卫看着她,几乎是插翅难逃的那种。
夏梵音坐在茶馆,百无聊赖的听浮尘说话。
“公主,牢里那些人,已经放走了……”
“三日后,就是新帝登基的日子……”
“您不知道,您走了以后,爷消沉了好几日,派了很多很多人去找您,幸好这次……”
“………”
他似乎还想说下去,夏梵音听得出来他是想做说客,“浮尘,你最近跟青桑怎么样?”
浮尘一愣。
眼底多了几分笑意,“多亏了公主,属下弄了一样的手帕给青桑,她真的不生气了。”
夏梵音有些诧异,“你自己绣的?”
他不好意思的点头,“嗯。”
她更诧异,“你们这些拿剑的,不是对于绣花针一类的东西很不齿吗?”
浮尘顿时苦着脸,“属下也没办法啊,青桑好久没理我。”
说心里话,他还是很嫌弃绣花针的,但是那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啊。
比起绣花针,还是青桑更重要。
浮尘跟她说了许久,才想起自己的本意是要当说客的,咳嗽了一声,还想把话题扯回去。
可就在此时,权倾九从外面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她正跟浮尘有说有笑的。
明眸皓齿,眉间染笑。
明明这几日他一直跟她在一起,而她就连口都没开过,不管他说什么,好像她都听不到。
现在他一走,她就很高兴么?
权倾九脸色沉了沉,迈开长腿走过去。
夏梵音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便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容也收的很快,几乎是瞬间消失干净。
她起身,径直往外面的马车走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浮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盯着他。
他委屈,“爷……”
“你跟她说什么?”
“属下……”
他求生欲很强烈,“属下说,公主走后,您十分思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