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个女人不停的拒绝他伤害他,他竟然还这么死缠烂打的不肯放手,为什么?
宁愿要一个不爱他的人,也不要一个为了他付出全部的人吗?
权倾九已经察觉到她的存在,蓦然回头,脸上已恢复了冰冷不耐,“你怎么还没走?”
她当然没走!
这儿就一扇门,她走没走他还不清楚吗?!
沈清让苦涩的抿唇,“我想出宫。”
权倾九眯起眼睛,“可以——不过朕刚才说的话,已经吩咐下去,出宫之前先把你的罚领了。”
她眼泪都要掉下来,“这样我还能出得去吗?”
男人冷漠的道:“看你的命。”
沈清让真的哭了出来。
夏梵音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不过忽然反应过来,他刚才让“出去”的人可能不是她。
…………
沈清让被人走后,权倾九将夏梵音拖回了內殿。
他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始终都是脸色淡淡的样子,但是好在,都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他。
直到,权倾九提起那日十里坡她说过的话。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小七,你那天说……”
夏梵音,“嗯?”
男人下颚绷了绷,“说你要死了。”
“假的。”
她毫不犹豫的道,“你不整日给我探脉么,难道看不出?这种随口胡扯的话你也信?”
可是男人的脸色没有半分好转,“若是假的,你总是昏迷几日的理由是什么?”
夏梵音嗤笑一声,“我怎么会知道?”她淡淡的道,“当时不过随便编个理由,你还真信?”
权倾九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却是已经打定主意,等玄凌到了,一定要让他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
玄凌本该在他登基那日就到的,不过不知道路上出了什么事,飞鸽传书来说会晚些时候。
…………
夏梵音又被他强迫式的搬回了龙吟宫。
她虽然伤的没有他重,但是有了身孕也需要好好静养,权倾九则是必须静养。
两个伤患时常一个处理公务、一个靠在榻上看着话本子,竟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如果她的态度不是那么冷淡的话。
不过她的态度也不能完全说是冷淡,比起十里坡事件之前,她对他已经好了太多,如今这份冷淡其实更偏向于“不热络”的慵懒闲散,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她高兴起来。
但这份软化对于权倾九来说,已实属难得。
她不再拼命推开他偶尔的拥抱,权倾九便也一天天的在适度范围内不断的打破她的底线。
温和、霸道,不动声色的逼近。
虽然他总是隐隐觉得——不管怎么靠近,好像都隔着一层无法打破的膜。
大概就这样静养了半个月左右,两人的身体都慢慢慢慢的好起来。
冬日也快要过去,权倾九非拉着她去御花园走走。
夏梵音觉得自己快要懒出虱子来,便也答应了他的要求。
披上一件披风,被男人牵着手,缓缓的踱步于御花园中,就好像回到了他生辰时他们一起去看五色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