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九追上她的时候,已经快到龙吟宫了。
夏梵音除了受点伤,其实并没有大碍,脖子里的血很多时候看起来只是恐怖,但是只要不割动脉,那就跟手臂上的没什么区别。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梵音脚步微顿,踉跄的身影忽然直直的歪倒下去!
“小七!”
身后传来男人紧张担忧的声音,她刚刚好落入他的怀里。
依旧是从前一样宽阔而温暖的怀抱,只是最近……每次都觉得特别的烫。
好像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一直在发热,从来就没好过?
夏梵音百无聊赖的想着,神情“迷糊”的睁开眼睛,然后眸色骤然一厉,袖中的飞刀极快的朝他扫过去!
男人脸色一变,立刻扣住她的手腕。
四目相对,她的眼中没有半分迟疑或不忍。
相反地,男人眸底掠过晦暗沉痛的晦色。
顿了片刻,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一转,利刃就从她的袖子里掉下来!
偷袭失败。
夏梵音也不失望,只是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的警惕性太高,有时候做出某些反应已经属于身体的条件反射,看来她下回要换种方式或者更警惕些才行,至少不能在他如此清醒的情况下。
不过……
夏梵音皱了皱眉,她刚才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腕,发现他的脉象很奇怪。
慢,慢的好像没在跳——与发烧还是受伤无关,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脉搏。
是她的错觉吗?
“你怎么样,哪里难受?”男人低沉关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他一边用手帕捂住她的脖子里的血丝,一边将她抱起来,提也不提刚才她突然出手偷袭他的事。
思绪被他拉回,她面无表情的推开他就要起来,“放手。”
可男人阻挡她的动作,硬是将她横抱起来,低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倒下的时候就该做好心理准备,我不会放你自己走回去。”
他这么说,俨然是看穿她的偷袭。
夏梵音也不在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照这么说,你刚才选后者的时候怎么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现在十分厌恶你,你聪明的话应该自觉离我远远的才对。”
他眸色未动,也不曾看她,只是笔直的走向她的屋里,“我没有选后者。”
虽然他也没有选前者。
她哦了一声,“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最后放了他们?”
“小七……”
“怎么办,你要救的人救不回来了呢。”
她好似是关心,其实更像是浑然不在意的吐槽,或者是故意讽刺的风凉话。
权倾九终于看了她一眼,“你们都在宫里,没有传递消息的渠道,你以为我连京城范围内的东西都搜不出来吗?小七,你未免太高估南诏在京城的势力了。”
夏梵音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雾落的身份,眼梢轻挑,“我说了多少遍,这件事跟南诏无关。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你的朝堂中到底有哪个或者哪些大臣被我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