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九脸色铁青。
他是疯了才会吃她送的东西,着了她的道。
夏梵音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一抬下巴,回来没一会儿又转身往外。
…………
从屋内到屋外,才不过几步的距离,好像终于从一个压抑至极的环境中抽离出来。
房门被她冷冷踹上的那个瞬间,她绷紧的双肩不自觉的松垮下来,脱力一般。
苏千丞莫名其妙的走上来,“你怎么了?”
夏梵音按了按眉心,神情与刚才在屋内面对权倾九的时候完全不同,“什么怎么了?“她声音有些哑,疲惫的道,“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白天就来过,你不在。”
苏千丞皱了下眉,神色微妙的盯着她被咬破的嘴唇,嫣红的染着旖旎暧昧的血的颜色。联系刚才听到的撞击声,他不由的道:“你这是……在屋里藏了个男人么?”
“………”
夏梵音看了他一眼,“说正事。”
苏千丞,“………”
还真藏了个男人么?
他努力在“夏梵音藏男人”和“夏梵音跟狗玩耍”之间辨别了一下,深深觉得,以她和权倾九的恩怨纠葛,就算她的嘴唇被咬破,应该也是她自己咬的或者狗咬的,不会藏男人。
嗯,那拍门声……大概也是小八吧。
“非离失踪的时候……”他皱眉道,“当时在场的几个侍卫都只是被人敲晕,没有受伤没有灭口。所以我觉得,可能是熟人作案。”
“……也可能凶手懒得杀人。”
“但是当天知道非离会去马场的人,只有我跟岳临风,还有几个信得过的暗卫。”
信得过的暗卫。
他这用词,很微妙。
既然是信得过的的暗卫,那就是在苏千丞看来,出卖他们的几率很低——虽然苏千丞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但是关键时候不会掉链子,所以他这么说的话,基本可以肯定不是暗卫出卖。
那就……
夏梵音眸色一敛,巫族的人擅长卜卦,或许能测算出当日非离的行踪。
所以和夏如笙背后的人,可能是同一个么?
她淡淡的敛下眸,“我知道了。”
苏千丞迟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安慰道:“不用太担心,对方的目标应该不会是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只要他们对你有所求,非离就不会有危险。”
夏梵音勉强笑了下,“嗯。”
“那你……”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夏梵音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
“吱呀”一声,颀长的绛紫色身影徐徐走出,脸上还戴着一张足以遮蔽面庞的面具。苏千丞没什么表情的抬眸看过去,却在看到眼前这道人影时,整张脸都僵住了,表情顿时跟见了鬼一样。
要不是他知道权倾九已经死了,这特么……
简直神相似!
还都骚包的喜欢穿紫色衣服……
啧啧。
夏梵音竟然不是跟狗玩,竟然是个野男人!
夏梵音竟然在姓权的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在龙吟宫藏野男人!
夏梵音竟然……
苏千丞视线刷的收回,猛地看向夏梵音脸色,一脸求八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