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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华眼光锐利而森冷,脸绷得紧紧的,一点笑容都没有,冷冷的开口:“凤朝歌,你可知错?”
他这般说时,一股无形的王者气息铺天盖地一般压迫下来,令所有凤家小辈均是双股战战,心底发冷。
凤朝歌顿时感受到这股威压,但是他脸上毫无变化,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明显可见,一缕鲜血从他的口中渗出。
“长姐如父,你对她不敬,便是以下犯上,你毁她丹田,便是残害同族,你可知罪!”凤流华在此刻脸色阴沉,如乌云盖地,不带一丝感情。
“不知!”凤朝歌只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颅,这句话脱口而出。
但是,就在这句话脱开而出的瞬间,凤朝歌便后悔了,因为,他看见那个强势的男人,脸色已经冰冷,显然,凤朝歌激起了他的怒火。
“执家法!”凤流华森冷的开口,轻轻踏前一步。
“轰!”
凤朝歌宛若五雷轰顶,他太清楚这个男人的脾气,今天本来是来帮母亲拿钱进补身子,但是倘若自己拿不到钱,还重伤而回,得不偿失不说,更重要的让母亲担忧,想到这里,凤朝歌平复了一下理智。
最终,他猛地双腿一跪,跪在凤流华的面前,干脆而决绝。
“孩儿知错!”凤朝歌压下心头怒火,轻轻闭上眼,不去看四周冷笑的那些凤家子弟,身躯不自然的颤抖着,不是怕,而是因为自己遭遇到这种不公而愤怒,为什么同是凤流华的儿子,这一年来凤凰多次欺辱,凤流华却不出面管一下?
而现在,凤朝歌只是为了尊严而反抗,凤流华却不问青红皂白,不问对错,直接就对凤朝歌兴师问罪?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我不甘!”
凤朝歌在内心嘶吼着,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你跪得不情愿,是在委曲求全么?或者,你有求于我才这般作态?”凤流华冷笑道。
“母亲昨夜为我淬炼肉体,病情加重,孩儿恳请父亲,把这个月的钱,提前给我,也好给母亲进补身子,再添置一些衣物!”凤朝歌突然睁开眼睛,虽然不甘,但是他还分得清轻重,故此狠下心,目光决然的说道。
“呵呵!”凤流华突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道:“朝歌,倘若不是有事,你会踏入这凤府么?”
凤朝歌心底冷笑,我踏入一次,被欺辱一次,我就活该被人欺辱,活该给人当笑柄?但是这些话,凤朝歌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他此刻只是希望,能早些拿到钱,然后离开这个这个真实的噩梦。
“我每个月给你们的灵票,已经够多了,母子俩能用多少钱?你们是母子二人,我这里,可是上下几百口凤家子弟,我这个月已经没有闲钱了。”凤流华漠然的说道。
没有闲钱?
凤家身为炼药世家,有诸多炼药大师坐镇,丹药供应方圆百里的大小宗门,偌大一个家族,每天收入何止百万两灵票,怎么可能没有?
一丝怒火,在凤朝歌的胸口积压。
凤流华看出了凤朝歌心生不满,那股霸道的威压再次释放,冷冷的问道:“你果然生性凶戾,这是在怨恨我么?你以下犯上我不说,你击毁长姐丹田我不说,单说你母亲的病,那是凤家极品丹药都无法治愈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浪费钱?”
“轰!”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凤朝歌如遭雷击,怒火交织。
浪浪费钱?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凤朝歌深吸了一口气,暴怒,已经达到临界点。
唰!
他突然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的盯着凤流华。
“你想造反不成?还不知错?”凤流华怒喝道,同时大手凭空一拍,虚空炸裂,一股庞大的气息将凤朝歌震飞出去。
凤朝歌冷笑,擦掉嘴角的血迹,毫不畏惧的盯着凤流华,倔强的道:“父亲,我有一问,不知父亲可否解答?”
“你且说来,今日就看你这逆子能说出什么子卯寅丑来!”凤流华眼神眯起,冷酷而霸道。
“敢问父亲,凤凰挑衅我在先,并且扬言要废除我的修为,她这般说,也这般做了,只是不敌我,我才幸免于难,难不成,别人欺辱我,要废除我的修为,我就该乖乖的走到她的面前,任她施为?”凤朝歌昂着头颅,冷声质问。
“狡辩!”凤流华一锤定音,显然偏袒凤凰。
“呵呵!”凤朝歌冷笑,目光坚毅,怒火,终于破胸而出,道:“是非公道,天在看,若说我有错,那便错在我姓凤,倘若我不姓凤,凤凰此刻,便是一具死尸,躺若我有错,就是投错了胎,做了你凤流华的儿子,倘若我有错,便是今日不该来此,真正看清了你这个所谓的父亲的真面目!”
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吼出这句话。
全场鸦雀无声!
凤流华手上青筋暴起,勃然大怒。
“三十年河东,今日你若不杀我,那才是你真正的错,你会后悔自己今日所作所为!”凤朝歌怒火滔天,不计后果,再次斩钉截铁,切冰断雪的说道。
轰!
所有凤家子弟,勃然变色,没有人敢想象,凤朝歌竟然敢顶撞那个凤家高高在上的家主,他当真不怕死?
所有人震撼!
--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