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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起地早,小珠宝还在呼呼睡,妈妈就起床了。然后会赶在小珠宝起床时回屋,不过,那时候的妈妈都是臭臭的,不是猪臭臭、就是鸡臭臭,不许小珠宝靠近。”
濮阳渠闻言,心脏一涩,抿着薄唇继续听着女儿的童言童语,却带着她心中关爱母情的怜惜之情:
“给小珠宝洗脸后,妈妈就带小珠宝去吃早饭~早饭都是妈妈一个人做的,妈妈做的饭菜,小珠宝一闻就知道!吃完早饭就是做家务活,扫地啦,洗衣啦,喂猪猪和鸡鸡,然后差不多就要做午饭……”
濮阳珠娇软的话音还在继续,濮阳渠心痛的恨不得捶自己的心,为什么自己曾经的自己,可以为了老娘的哭闹,就一次又一次的迁就老娘?
若是平时还好,可是女儿现在才四岁,再聪慧机灵,也肯定是这几个月妻子受苦受累,被她一一瞧在眼里,才能说得如此头头是道!
让他痛心的是,他想要娇养珍爱的妻子,此时却是怀着将近六个月的身孕、却被他的家人如此对待。
听完小珠宝详细的小话,濮阳渠更是迫切地想要亲眼看到他的妻!
匆匆拜别了岳母,濮阳渠抱着女儿急急的赶到桃花村。
一路上,原本要走上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被他花了四十多分钟,就走完了。便是抱着女儿,背上还驮着个背袋,同时还无视大腿上的伤势,走的飞快——
濮阳渠去到妻子的外婆家,却只看到小舅子在洗屋子,而她的妻子仍是不在场!
他心一紧,立马想到了妻子最可能会去的地方——石磊川家。
两家人隔地并不远,偏偏正巧有百米远了!
濮阳渠只是将小珠宝塞给错愕的小舅子,丢下一句:“小珠宝乖,爸爸去接妈妈回来,昌昌,你看着点小珠宝,我找你姐去。”
根本就没有留给栾宜昌反应的时间,就跑远了。栾宜昌被脸上的痛觉拉回神,却看到小珠宝一脸高兴的大笑:
“舅舅,小珠宝捏到肉肉了!”
因为栾宜昌喜欢捏小珠宝的脸肉,偏偏小珠宝人小,总是拿这个坏舅舅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她假哭这才让舅舅收手。
难得舅舅失神,正好被小珠宝捏了个狠的!栾宜昌的脸,直接被小珠宝给拶红了。
“好呀~小珠宝是不是看到爸爸回来,敢在舅舅头上动土了?!”看到笑地开心不已的外甥女,迟钝如栾宜昌,都看出了小珠宝眼神的不同。
濮阳渠一来到石家大院,就看到他的小妻子、、
栾宜玥此时正挺着六个月的身孕,与他的好兄弟石磊川有说有笑的交谈着——虽是让他吃醋,却更让他自责!
没有亲眼看到妻子苍白的小脸,削瘦的身姿,濮阳渠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心是这般的剧痛。
相对于,当年在任务后迟了半年、才回到家所看到的妻子,现在的妻子,真的也没有好上几分!
同样的瘦,当时的瘦,是虚弱,是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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