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渠抬眸望着后视镜:“确实,钱赚地再多,还不如老婆孩子炕头热。钱,够用就好了。”
厉琥点点头,眼光注意到老板停驻在后视里,轻拧起了眉头,他不解地问:“老板,怎么了?”
“你注意一下,那辆红车——”
“是!”厉琥瞬间懂了老板的意思,车速缓慢的加速,此时,他们的车还没有上高速。
现下不过是早晨九点不到,公路两道的车辆并不多,随着厉琥缓慢的提速,一直跟着他车后面,隔着一辆黑色小车的红色奥拓,果然很明显地跟着他加速。
厉琥眯起了眼珠子,看到前头正好是调头指示牌,便顺势调了头,许是因为没有想到厉琥的车会突兀调头,那紧跟着厉琥提速的红色奥拓仔再想调头时已经来不急了!
还突兀的急煞地停了车,让身后的车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车尾,“呯”地一声,立马发生了交通事故:显然,这开车的家伙,绝对不是老司机。
而同时,厉琥亦在靠路边慢悠悠地停了下来,正好那里有一家小店,他还跟这店的小老板特熟,每次上高速前,他就会来这间小店买点口香糖——
此时,他借着下车买烟买水等物的机会,将对方那奥拓车里的人,打量了一清二楚。
而濮阳濮侧继续抱着沉睡中的妻女,并没有移动。
他虽然没有下车没有转头,但是他已经通过精神力,将对方的面孔详细地‘印记’了下来,只待他找到线人,查一下他的底,就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了!
行为如此快捷地露出马脚,肯定不会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追踪人才。
想到江丽婷这类被人嗾使算计的存在,濮阳渠眯着的隼鹰利目,如淬了毒,阴鸷如针,狠戾如淬了毒汁,令人背脊生寒。
反正,买好水和烟的厉琥猛地看到老板这眼神,有一种久违的熟悉,让他一瞬间有了那些已丢失了的激情和兴奋——
“好好开车,不要插手。你已经不是军人,记住。”濮阳渠轻轻淡淡的说,眼神甚至没有望向厉琥,但却让厉琥有如一座大山压制在心头上,不敢有一丝的反抗。
厉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了心腔上快速心跳,轻轻地关了车门,一边锁安全带,一边回应:“收到。”
厉琥知道,老板这话,是对他的保护,可他就是感觉到挫败感!用力握紧方向盘,他慢慢地调整呼吸,让自己不被情绪主控理智。
濮阳渠看到了厉琥一上车时,那不自然地揉肩头那个小动作,心里曾很遗憾。
当年,要是厉琥受伤后能及时回到阵营医治,就不会造成神经无法修补的损伤。只是,当时的情况太过危及,军人只要身在任务当中,便只能以以‘完成任务’为重!
做为军人,他本身亦有这种认识——
好命的,能健全地干到退休,是为国尽忠。
不好命的,就会葬身在某个任务点,许是连尸体都无法运回到祖国,是愧对家人。
每一个在职军人,都要有这种勇无畏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