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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湛鸣安静地站在小妹的病房门外,隔着一道门,病房里静悄悄的,他看不到的是,南惠用手死死捂着嘴巴,泪流满面,象是十分清楚自家大哥的性子般,一声哽咽都不敢透出来——
只天真的她完全不知道,修为大涨的凌湛鸣单是凭着高深的耳力,在听闻不到她顺畅的呼吸声后,就能估测出她正在压抑的哭泣!
眼看不到,心中涨满的内疚感就会更大。凌湛鸣内心里,对于自己之前因为嫌弃麻烦,不想面对南席岳那对恶心的夫妻,而逃避的无视,终是无法释怀。
若是他再上心一点点,若是他不对那对禽兽夫妻有点点的期盼,也就不会累得唯一的小妹,要经历这般的痛苦难堪了!
在这个年代,贞洁对女人来说,太过重要。他也没有想到南老的身体状况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居然会活生生被南席岳给气死了!
而南席岳以为他胜了,对于儿女的牺牲,怕是从来不曾放在眼里,亦不会有一丝内疚忏悔!
他那样的男人,最爱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想到属下送过来的报告,他冷冷一笑:南席岳以为他能赢了吗?呵,他有张良计,南老就没有过墙梯么?
都把别人当成了傻子,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
想到最后南席岳那个禽兽生父,终会得不到任何的利益收割,最后还要落得无子送终的下场,凌湛鸣阴势地讥讽动了下嘴角,目光冷若寒冰,浑身肌肉绷地咯咯作响……
“凌…湛鸣?”细若蚊吟的叫唤声、蓦然响起在身后。
濮阳梨给老娘倒擦过身子的脏水,回程时,意外在半道上,瞧着转角处的病房门前,站着个高大的男子一直仡立不动。
她都已经踌躇等了约小五分钟了,却见他还没有一丝要动的行痕,不得不开口唤道。
倒不是走廊距离小,让她无法经过。而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郁气息太过浓烈,她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毕竟,这男人几个小时前还送她和家人过来的说,现在看到他一副很伤心落寞的愁容,她脚步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低唤他的名字。
小手紧张的抓紧手中的空水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背影,心里还在考虑着,他现在这么难过,是因为里面是他很重要的人吗?
是亲人…还是爱人?!
抿紧嘴唇,濮阳梨搞不懂她现在紧张什么,只睁大眼珠子瞅着眼前的欣长挺拔的身躯,见他象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似的,她本能的提步跨了几步——
原本隔着半丈的距离,转眼间,她就站在他的身后,小手轻轻的扯了他的衣摆,唤道:
“凌湛鸣,你、唔!”
“呯”地细响,是面盆掉在走廊的声音。
下一秒,濮阳梨却被凌湛鸣后手扣住手腕一扯一抵,有力的手掌象是在发现来人是谁时,猛然的手力,只虚虚地握住她的脖子。
“梨、”凌湛鸣目光着错愕,立刻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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