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傍晚时分,但等下太白楼的武师们会齐齐下水,捕捞到的河鲜自会先送到七楼来,夫人当享之。”
这太白楼本就是为权贵而存在的,相府是什么样的权贵无需多言,人家都心里有数的。
七楼来的人越来越多,有外人在,管家就自动把对秦鱼的称呼改了。
秦鱼也没在意,喝着茶品着小糕点,等着冰河湍流到来。
她闲散了,却不知自己这样的姿态于旁人而言是何等不对头。
边上是相府最体面的大管家,两列仆役站着井然有序,外侧还有戎甲小将带十个护卫守卫。
“这样威风,也不见得相爷是冷落的。”
“什么冷落,宫宴那会你又不是没见过。”
五六楼的女眷们自打见到相府的人上七楼之后就窃窃私语,讨论这位花瓶夫人在相府到底受不受宠。
五六楼的女眷多数只是三等以下侯府跟三品以下官勋出身,去不了七楼,至于七楼的人也少见有人敢跟相府牵扯的,就算是她们的夫君或者父亲多是蔺珩在朝堂上一派的拥护者,却也不会明面上过于聚拢,内敛隐晦又凶狠,这是蔺氏一派的特色。
所以~~来找秦鱼的人身份不一般。
秦鱼陡见到管家迎来的华贵少女,脑子里过了下就认出了对方。
“景惠公主?”
“是啊,是我,秦姐姐还记得我呢!”景惠公主是越帝的亲妹妹,身份高贵,很得宠,一向天真浪漫好玩耍,不过能出宫廷出来玩,就不仅仅是受宠了。
秦鱼笑了下,跟对方也说了几句,然后景惠公主也跟秦鱼一眼趴在栏杆前面看着下面的河段。
“这里的确是好地方,可是太高了,距离也太远,只能看到大致风景,等下若是那湍流下来了,下面捕猎的场景可热闹了,尤其是那些武林高手,花样百出,厉害非凡,在这里可看不细致。”
“莫非公主还要去下面看?”
秦鱼倒是无所谓在哪里看,但下面人多眼杂,不安全的可能性居多,她犯不着去冒险,可若是这位公主强烈要去,她也没法不去。
“当然要下去看啊,哝,你看下面两岸边上不是有席台棚顶么,还有人在钓鱼呢,也有网兜捞鱼虾螃蟹的,亲自动手才有趣,哎呀,秦姐姐,咱们就一起去吧,没事的,我往年就玩过。”
公主热情相邀,去不去呢?
去没事,不去也没事,但前提是公主别出事。
如果公主出事了,她这个相爷夫人被邀请却不去,各种阴谋论就出来了,参考下太后+帝王+皇后+朝堂+相府=一锅乱炖大杂烩。
彼此制衡彼此牵制彼此矛盾。
最终皇宫跟相府之间必然要达成一个妥协——最倒霉的肯定是她这个花瓶夫人。
秦鱼瞟了一眼并未作声的管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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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边上的席台棚顶是十分显眼的,露天,但进去需要买票,在太白楼的多少王公贵族的女眷,要么就是一些妇人,但在席台棚顶的多是一些年轻世家公子,身手不及,不能下河亲自捕猎,家里也不许,就在这席台这边庇护下钓鱼或者捕捞,算是最安全的“捕猎”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