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端正,语气正派,但上闻泠韫好像不信,反问她:“不知小鱼公子立下这等心志是在何时。”
何时?秦鱼隐隐猜到其中可能,便说:“大概在冰潮时吧,天地浩然,冰川雄伟,在下忽然顿悟了。”
嗯?两个武道大师闻言对视一眼,不以为然。
这小子嘴里没几句可信的,不知大小姐会不会信。
“是吗?没想到小鱼公子悟性如此高。”上闻泠韫说完,沉默了下,道:“既然已经洗心革面,那就过来吧。”
过去?过去做什么?
两个武道大师不太愿意,但他们两个都在,便是这小子站在大小姐面前也没有动手的能力。
于是又押着秦鱼走进了亭子。
近距离之下,依旧隔着面纱跟面具,秦鱼垂眸,瞥到桌子上有一个物件。
一封信。
果然!小鱼公子那傻缺!
秦鱼脑仁有点疼,一边想着对策,但上闻泠韫没给她更多时间,她直接说:“这信是半月前收到的,倒也直接,署名是小鱼公子,也正名是给我上闻泠韫的,内容便不说了...”
为何不说?
上闻泠韫端方从容,道:“你写。”
秦鱼:“...”
上闻泠韫:“再写一遍。”
哦,很显然,这个上闻泠韫怀疑她非小鱼公子本人。
小鱼公子的笔迹,秦鱼是学过的,当日在客栈她就搜了一些前者的书信学了笔迹大概,但问题不在于笔迹,而在于这个蠢货在要动身采上闻家的花之前还提前送了一封信,说我看上你上闻泠韫了,要来采你花花。
难怪这位大小姐盯上她了,估计被气着了,这不,来找麻烦了。
太师府跟相府争斗这么多年都没怵过,你个江湖采花小瘪三胆子这么大,找死么?
但秦鱼这个小鱼公子跟原来的小鱼公子变化太大——忽然说要洗心革面,花花不采了,你说气不气人!
于是上闻泠韫只能让人把秦鱼押到这儿,她要辨一辨真伪。
如何辨呢?看她知不知道信里的内容。
妖朽哦,这破副本就没一个蠢货,一个个都这么聪明!
丫鬟拿出了纸笔,目光灼灼盯着秦鱼,像在看一条即将被拍死的咸鱼。
如果确定是本人,你侮辱太师家掌上明珠死不死?
如果确定不是本人,冒名顶替居心不良死不死?
反正都是死路啊。
秦鱼拿起笔,咬了下笔杆,一副很惆怅的样子。
上闻泠韫睨着她,眉眼宁定,并不急躁。
过了一会,她看到这位小鱼公子下笔了。
挥毫潇洒间,下笔如有神,很快,她放下笔,丫鬟拿过纸张一看,脸绿了。
“大小姐,这...”
“嗯?”上闻泠韫抬眸一看丫鬟绿着脸拿起的纸张,就一幅图。
一副牢狱铁栅栏,后面站着一条鱼身猪脸的古怪玩意儿,猪蹄子抓着栅栏泪流满面。
它的眼里满是真诚的忏悔。
特别真诚,上闻泠韫感受到了,更感受到了这幅画扑面而来的一股气质——特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