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王:“河东荆临侯手中掌握的证据足以证明蔺珩在地方拉拢地方官,并以贪污受贿的姓氏卖官卖爵,且侵占地方守军权益,渐成枉顾皇权之局势,太师是当朝老臣,说一不二,您就不想让蔺珩这等奸臣伏法?”
老太师:“王爷说得对,但如今朝野刑部被蔺珩把持,吏部官员考核罢免也都在他一念之间,两个最重要的部门都在他手中,帝都军权也几乎尽在他手,我这般老臣也只能说几句话,喊几句声儿,吆喝下,让其他人跟着起势而已,但这种势只是一种人潮,别人一呼而应,而蔺珩一出手,又有多少人龟缩壳中?最重要的是帝君年轻,自己难下决断,便是百官相逼又如何?”
篁王:“老太师名望极高,朝中门生无数,若是您肯出面规劝帝君狠下心来,拔出这等毒瘤,才有我朝未来。”
老太师又说:“一个荆临侯是不够的,若是篁王您肯出面与之联手,从宗室那边借力,老臣愿意出面联合其他朝臣对此案强求施压,决不让刑部那些奸猾之徒枉顾律法。”
篁王:“我倒是想,就是我手中这点实权,其实也是鸡肋,派不上用场。”
老太师:“您是第一王爷,您这个人就很有用场啊。”
窃听到这里,秦鱼觉得此事的篁王内心大概是这样的:妈的这个老不死的就是不肯答应,还想骗我出面跟那荆临侯一起对付蔺珩,做梦!
篁王表面淡定,跟老太师又过了几招,言语间机锋挖坑无数,一直不肯放弃全说老太师,到后来,篁王不经意来了一句,“我看最近外面时有传言,说蔺珩夫人被找回去后久病不起,已然暴毙,身边正妻之位空乏,竟有人说他想求娶泠韫小姐,不知太师可知此事?”
老太师眼皮子微微一动,瞥他,“王爷觉得我家泠韫会嫁给蔺珩那厮?”
篁王微微一笑,“势如水火,重要的是帝君怎么想。”
老太师也微微一笑,“帝君明察秋毫,自然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如果可能,那也肯定是被逼的。”
篁王:“若是那蔺珩真的对泠韫小姐有意,逼迫太师府,我愿助一臂之力。”
老太师:“哦,你助他一臂之力。”
篁王一愣,分辨不出老太师平静脸庞下的本意,只说:“当然不是,是求娶泠韫小姐。”
老太师也没拒死了,淡淡一笑,“且看着先吧,但先谢过篁王好意。”
也没应。
篁王却也不失望,笑着转移话题。
——你前夫要娶妻了。
黄金壁上线调侃,秦鱼冷淡:“你的天选者小祖宗不理你,并朝你翻了一个白眼。”
满满的胖娇既视感,黄金壁无话可说。
其实秦鱼觉得这两人都没提到一个更关键的事儿——那个荆临侯现在怎么样了,他手中握有的证据到底是什么,显然这是把握在篁王手里的,他在吊老太师,但老姜毒辣,没上当。
秦鱼正想再窃听下这两人下面的对话,忽然有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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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胖墩墩的男童撞到了她身上。
矮胖矮胖的,但穿得相当好,锦衣华服,人也被喂养得很好,白嫩金贵,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了看秦鱼,脱口而出:“你是猪猪精吗?”
他很聪明的,第一时间就觉得这个人长得好可爱好有安全感哦,而且一点也不畏畏缩缩,看他的眼神...呜...很不一样、
秦鱼此时正在想:靠哦,哪来的矮子,嘴巴这么贱,想抽他。
“小公子,奴是粗人,让您见笑了,这边可不能乱跑,万一出事呢,不知您身份是?”
秦鱼遵从身份,碧绿也过来询问,好像不是太师府的小公子,倒像是外来的客人,那就更不能懈怠了。
“我?我叫越拢,他们都叫我十三小王。”
十三小王?那不是越帝最年幼的弟弟?!而且是一母同胞的嫡出啊!应该是篁王带来的。
碧绿赶忙喊人来伺候这位尊贵的主儿,前院那边也正找人呢,问询后丫鬟们还没来,前院的太师府大公子先来了。
上闻云轲,上闻泠韫的嫡兄弟,因为上闻泠韫先出,所以是弟弟,但也是嫡长孙,见十三小王被找到后神色略松,看了固守本值一直守在这里的碧绿两人一眼,看到秦鱼时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
“姐,还好有你的丫鬟跟妈妈在。”
两姐弟说话时候,仆人要过来带走十三小王,然而却没想到这位金贵的小王爷抱着秦鱼不肯撒手。
“你软软的,抱着好舒服啊,你当我宫里的奶嬷嬷吧。”
他才五岁,奶娃娃一个,见着胖乎乎的就喜欢。
秦鱼:小屁孩一个也这么色,是想抱我胸吗?还有我没奶的,一滴都没有。
上闻泠韫:“小王爷说笑了,这是我身边的一个妈妈,并非奶嬷嬷。”
十三小王:“那让她带我去尿尿吧,她认路吗?”
上闻泠韫:“...”
男厕那边她要是认路,那问题就大了。
可十三小王年纪小,脾气大,抱着秦鱼就是不肯撒手,一副她不陪我去我就不尿尿。
上闻泠韫也是无语了,还是上闻云轲笑了笑,“幸好是妈妈,倒也无妨,来人,带去我那边吧。”
上闻云轲那边有独立的“洗手间”,不会有人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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