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王肯定是不认的,证据也是不足的,可别人又提不出反驳——因为不敢。
那些死了儿子的现在一个个胆颤如鹌鹑,因为下面的太河军已经把刺客团伙杀得血流成河,蔺珩站在这样的背景前面,神色平和,苍冷白俊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只朝越帝轻轻询问:“陛下以为呢?”
越帝沉默半响,神色略有纠结,还有无奈跟不忍,在篁王以兄弟情分求饶时狠下旨意,“既相爷都这么说了,篁王也确有可疑,那就暂押等候审查。”
一个帝王被逼迫到这个份上,显得可怜,也显得蔺珩之权势何等熏天,众人心思各异。
秦鱼却不在乎,只冷眼相看,眼看着篁王被拖下去,也眼看着这帝国的帝王臣子口不对心。
下面的刺客被清理完了,死人有,活口也有。
秦鱼正要去一个清净点的地方休息,越帝也正体恤蔺珩辛苦,让他去休息,然而蔺珩偏头就看到了秦鱼,目光一顿,微微眯起眼。
越帝察觉到了两人的对视,笑了笑,略带感激,“多亏相爷算无遗漏,提前派了这小鱼公子前来救孤,否则孤恐怕早就陨命了。”
臣子里有人心里暗暗嘀咕,如果真的早知有刺客刺驾,为什么提前不说呢?非要等刺客杀入腹地,几乎要暗杀了帝君才出面。
蔺珩何等聪明,自然从这句话里领会到了——是秦鱼救了越帝,还自报家门替他抢功了。
“为人臣子,理所应当,微臣也只是隐有担忧,宁愿万全,总不能拿陛下性命开玩笑。”
蔺珩这话一说,直接淡了众人的怀疑。
越帝闻言果然喜悦,然后调侃说,“不过小鱼公子有救驾之功,你之前给了她五两,接下来可得好好补,当然,孤也会有表现的。”
五两?
蔺珩神色平静,应了,然后看向秦鱼:“公子...小鱼。”
“跟我过来。”
秦鱼:“...”
玉宴之跟上闻泠韫看着这人被蔺珩带走,神色复杂,但上闻泠韫又留意到了天策阁那两个弟子有些动静,只是被玉宴之拦住了。
跟小鱼公子有间隙?
上闻泠韫想到最近江湖上关于画壁的传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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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宫很大,外面的人整理现场,内外有太河军的人驻扎守卫,此时的秦鱼站在空旷的四方后院院子里,面前是皮笑肉不笑的蔺珩。
“五两?”
秦鱼:“相爷清贫节俭,克己淡泊,属下一直引以为傲,更觉得外面那些人都该知道相爷您的美德,因此特地提及。”
蔺珩:“这种美德,我自己都不知道,倒是被你看穿了。”
秦鱼:“富有美德而不自知,属下又发现了相爷的另一种美德。”
身后站着的俞庆那表情简直了:妈的,没见过拍马屁拍得这么无中生有清新脱俗的。
蔺珩大概也被膈应到了,上下打量秦鱼,“其余的,本相倒不在乎,你怎么说都行,只是这救驾...莫非本相曾给你托梦了?”
睡个觉不容易,我梦谁也不会梦你啊。
秦鱼早知道自己从救驾开始就要应付蔺珩的刺探。
可表面上秦鱼的救驾之功是有利于蔺珩的不是吗,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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