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脸,自没什么好看的。
蔺珩也没兴趣,便沉沉说:“河东的人马本就安排好,但前些时日得到消息,那边有些复杂,今日又派了一些...当想来你既顿悟了,进步如此大,倒可以作为奇兵使用。”
这倒是正和秦鱼心意,她低头作揖。“相爷吩咐,属下自然鞍前马后为您办事。”
“我倒不期待你鞍前马后。”
蔺珩见不得这人一脸忠诚虚伪的样子,故意这么说,秦鱼似惊恐难过,“相爷您...”
蔺珩单手抵着桌子,侧过身来,面如刀削,俊邪刻薄,一双眼跟魔鬼双眼剐出似的,“宁愿你居心拨测一些,这样才好玩。”
请问,你是变态吗?
秦鱼略尴尬干笑,“为旁人不可为,相爷真乃大丈夫也。”
变态哦变态。
“鱼吃完了?”
秦鱼知道瞒不了对方,坦诚回:“吃完了。”
“你是猪吗?”
“...”
吃你两条鱼还带人身攻击的?
秦鱼不说话了,很委屈沉默的样子。
蔺珩嗤笑,起身走出去,秦鱼送到门口,作揖相送。
蔺珩只回头轻撇一眼,忽目光在这人附身作揖后露出的脖颈上一顿,往下是什么,他没想。
女人他都没兴趣,何况男人么...
水珠流淌,脖颈雪白如玉,那血管筋脉轮廓...
他偏过脸,扫过地面时不经意又瞧到这人足下一滩水迹,似从小腿流淌到脚踝。
她穿的是内屋的拖鞋,早已湿润了。
像是她的人,里面估计也湿了。
蔺珩微微皱眉,有些嫌恶,转身走了。
秦鱼:“他刚刚那样好像看到一坨屎一样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就一个意思,觉得你有点骚。
——一个男人骚成这样,有点可怕、
秦鱼:“...”
这男人不仅变态,而且鬼畜啊。
心灵扭曲吧。
把她的壁壁都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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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距离帝都之所以说不远,是因为水运通达,因顺江淮河盐运通达,从帝都到河东,快船最快两天就可以到,但走陆路就不一定了,因是帝都建基之地,外域自有天险庇护,十天半个月还得是快马,所以水运更通达。
秦鱼走的就是水运。
只不过上船的是小鱼公子,下船的就是一个五官普通羸弱的文弱书生了。
穿得还不太体面,粗布青衫而已,仗着有几分才情还给人写了几对对联,通过跟这些人的联络,借他们的嘴一步步描绘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历,等下船的时候这些前来河东的老乡亲们还邀请秦鱼去他们家做客教书。
秦鱼婉言谢绝,因为她是家败愁苦凭着一直婚约来找未婚妻的,如果人家悔婚,她就一头撞死在人家的门前。
众人闻言动容,纷纷鼓励她要勇敢,坚持不退让!
——奥斯卡最佳编剧,戏特别多。
秦鱼不理他,一心找未婚妻..不,是找三波人。
第一,蔺珩的人马,她得杀了这些爪牙满足任务。
第二,找到荆临侯。
第三,找出老太师埋伏在蔺珩身边的内奸。
——第一第二就算了,第三也在河东?
秦鱼:“那老太师不得通过内奸的关系洞察蔺珩对河东的部署么,找到老太师在河东的人马,总能等到帝都内奸传递出的消息,顺藤摸瓜而已。”
黄金壁不担心了,它觉得这事儿很容易成。
因为这个人最擅长干这种事儿。
演戏,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