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戴不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他把你们青煌山的绝学一股脑传给我了,还让我清理一下这个宗门,你们试想下,他被谋害了,谋害他的人把以前的老班底都给调换了,换了他自己的心腹,这多少年了,一茬一茬跟韭菜似的都是别人种的。踩着他全身的碎骨喝着他们历代青煌山门人积攒下的资源作威作福,他心理能好受?所以我答应他了,杀了老的,灭了小的,回头再招些新人,这些新人得是干净的,还得知道一件事——青煌山的师门宗谱里面没有叫秦霖的蠢货,往上一代叫陈宴九。”
秦鱼指尖转着扳指把玩,目光一扫在场所有青煌山弟子。
那眼神,凉凉的。
“这是一场交易,交易过程得让他看着才算是道义。”
一个长老死了,其他长老慌得一逼,因为他们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是知道当年秘事的,更有参与后来谋害拥护陈宴九的一些老人,这细算起来,多多少少都摊着罪恶,现在哪里还敢束手就擒,因此闻言齐齐炸了起来,吆喝着秦鱼胡说八道行为猖狂云云,有请武林同盟一同除害,然后齐齐喊着杀呀!
还没死的秦霖暗生希望,希望这些门人跟看戏看久了的徐景川他们能出手。
但他低估了徐景川这人的无情跟看戏之心,他还是没出手。
秦鱼知道他不会出手,因为——天策阁想灭青煌山。
巴不得青煌山死一大批人。
所以啊,他们给了秦鱼时间。
秦鱼什么实力,刀刃随便扫几下水面就能杀好几人,这些人一茬一茬冒上来,不到几个呼吸就死了二十多个。
那血淋淋的染红大片水潭。
其他人怕了。
连炔也起身大喊住手了,甚至拔剑剑指秦鱼。
“前辈,晚辈不是你对手,但眼看着青煌山覆灭,于心不忍,还请赐教!”
他一出手,众人才恍然这个人其实很强。
一剑入水起剑浪!
强到让荆流等人神色巨变。
徐景川冷眼看着,眉心一皱。
这小子已达大师巅峰了。
这般年纪,也就比玉宴之大几岁,论实力却比他强出这么多。
但再强,距离秦鱼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剑气入水成浪扑面而来,却在顷刻之间被震散了,哗啦啦溅落后,一缕刀气刺入连炔大腿。
他跪了。
秦鱼平心静气,说:“想挽救自家宗门?行啊,这里所有青煌山的人,我报一些名字,皆是你们祖师认定奸佞之人,也是秦霖的同伙,这些人是害群之马,你们若有心维护自家正义正统,那就简单了。”
“尤其是你,连炔。”
她的声音似乎带了笑意。
说了一句。
“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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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门相残,任何武林正道都看不过眼,可若是自家事,人家又自带正统继承人身份,若是有心,可管,若是无心,也不必掺和。
众人还是划水旁观,等着看青煌山折腾成什么样。
反正离自我覆灭不远了。
那陈宴九老爷子知道自己委托的人出手这么狠,把自家宗门往死里灭吗?
蒋慕辰下意识看向那边坐在石头上的老者,蓦然想到自己以前老觉得鱼兄是天下间极稀罕的狠人,想来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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