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两大天宗,两大势力。
若是单一,缥缈门不惧任何一方,但若是对方两手,他们必败。
而对方也势必联手啊。
段流神色略沉。
月灼似乎看出他的不安,笑了笑:“段流,你好歹年纪一大把,竟屡屡被秦鱼那小丫头牵制着,如今自带你的一般猴孙来送死,可是后悔了?”
缥缈门的人闻言一愣,莫非是那秦鱼跟对方合谋了?
“月灼宗主最善心术,以诡计扰人心,但其实以你们两宗之力,对我们尤有胜出,何必如此,除非你们其实也怀疑我们这边有诈。”
灵桓声音宽阔明朗,提剑而出,对峙前方两大宗主而不气弱,“我想,你们也是被引来的吧。”
自然是被引来的。
自打被引到那秘藏之地后,月灼就怀疑过秦鱼未死,后来花白镜一拨人又走了,路线时有时无,最终引到这里。
她自然担心得很,却不想自己两拨人刚到不久,段流的人就来了。
这可是有趣极了。
凑一锅啊?
可不是凑一锅么,徐景川他们来的时候,上闻雅致一看就乐了,“这是凑一桌麻将啊,四大宗门外加一相府高手云集,还能腾出一方做冷板凳。”
这女人看起来端庄尊贵,其实嘴够欠的。
前些时日凑不起来的局,一下子都聚集了,就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推动他们似的。
对峙,很严酷的对峙。
相府+天策阁,云烟阁+魔宗,如今只剩下缥缈门最为单薄了。
但五方对峙,魔宗跟云烟阁也有些不安,因为相府的人在这里。
月灼跟月苍一直在戒备,直到好一会都没见蔺珩出没,这才心定。
月灼看向璜宗。
“纵论立场,璜宗,难道我们不该联手先除了这缥缈门?要知道人家可是联合你们家的夫人活生生就走了那位废帝。”
“如此大仇,莫非你们相府一脉还能无视?”
璜宗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个主意不错。”
4杀1?
缥缈门的危机一触即发。
铿!叶笙直接拔剑,剑芒侵染寒气,蓄势待发,然而也是此时...
有个眼力好或者说有些心不在焉的人四处乱瞟之下,忽然公鸭嗓了一声。
“那是谁?”
璜宗三个天宗忽然齐齐看过去。
漫漫风雪中,有一个人。
这个人已经站在那很久了。
身形有些模糊,在寒雾里面特别鬼魅,刚刚那个人之所以看清了一些,是因为天际来了一阵风,风吹散了一些寒雾。
也才看清冰壁悬崖最边沿坐着一个人,那一块石头,突兀在那儿,像是一块座椅,但又显得如此理所应当,仿佛他的王座。
他坐着,微躬身,单手抵着半边脸,微沉着眼睑,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但看得出,他好像在等待什么。
就连五方齐聚后的动静也不能让他动容半分。
背后是辽阔苍宇,往下是大片针叶林,扩张往外是天奘平原,再是帝都。
他背对着他们,逆着风雪而坐。
“蔺珩。”
月灼跟月苍对视一眼。
莫非,其实是蔺珩引他们来的?
哪怕五方合起来上千人都盯着蔺珩,蔺珩也不曾在意,只是看着远方,直到...远方有狼啸声传来。
风雪中,他在等一个人。
这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