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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篝火架子上的完整骨架。
烤全羊那种,边上还有一些碎衣服,一些痕迹可寻,加上梅轻裳固然年幼,却姿容绝顶...
梅烬林是被生生控制着看完全过程的。
那个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梅烬林也没说过,被找回家后,他一直很沉默。
所有人都试图修复他内心的创伤,但所有人也明白,对方绑了两个人,做出那样的事,却不对付梅烬林...他是存活下来的,而且身上只有为了挣扎的束缚伤,并无被动伤害。
那些人是目标在他,还是不在他?
直到梅烬林失踪了。
这次,他是主动离开。
三年后归来。
那时所有人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那时候的梅烬林...
“是另一个人。”苏挽墨用平静的语气说。
顿足,她转头看向秦鱼。
“你知道人格分裂吗?”
可能不知道吗?医学系的人。
秦鱼垂下眼,“第二人格出来,杀了那些人是吗?”
“是,我当时年幼,长辈谁也不肯对我们说这些事的始末细节,直到我长大后去查,不管是我小阿姨的事情,还是他失踪的那三年...”
其实梅烬林归来时...归来已经是少年。
少年时的他,外表已完美不似常人,带着可怕的气息,像是活死人,又像是可以驱使活死人的鬼王,无人敢近距离触碰,甚至连目光相对都不敢,他慢慢走近宅子,走过众人的视线,走到了当年梅轻裳的房间。
也只有他的父母跟他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流。
后来...
后来很久以后,他再出来,就变成了心智只有当年孩童时期时的梅烬林,一直到现在。
他一直在成长,但外表一直停留在年轻时期,而心智...仿佛下意识保留了孩童的天真跟成年人的体贴温柔。
最好的模样。
最善良的模样。
“沉默的羔羊。”苏挽墨轻轻说,“相似,却也有些不同,但大抵...”
她知道他会不会像汉尼拔一样选择吃人肉以抚慰自己,但她十分清楚,不管如何,她触犯禁忌动了心的男人是这世上最危险的那类人。
而且危险性远超汉尼拔无数倍,因为他的武力程度远超过白鉬。
秦鱼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苏挽墨内心一定很不平静。
因为这件事光想起来就足以成为灵魂深处最难以抚平的伤痕,不管是梅烬林自己,还是苏挽墨跟其他亲人。
“你知道为何他的危险性这么强,超过白鉬,白鉬都被关了,却无人来对付他吗?”
苏挽墨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秦鱼,因为当年的她并无能力去刺探这个隐秘,但也有过猜测。
“危险逼近,他会被动出现第二人格?“
苏挽墨好像认定秦鱼对梅烬林很了解似的,也不意外秦鱼说出答案。
“嗯,但每次出现后,他最后都能重新转换成第一人格,但我们研究过,转换的时间度越来越大,难度也越来越大,而且自打上次...有些人付出巨大代价后,后来就没人敢出手了。”
苏挽墨没有详细指摘某个时间段某些事,但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