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几何?”
他理应是听人说过的,此时想确认一遍。
秦鱼还没回答,瀚海朝伊瞟过秦鱼,“二十了吧。”
才二十?果然才二十啊。
真是后生可畏。
黄袍道人摸了下光头脑袋,正要发一番感慨,后生可畏的青丘姑娘抬了眸子,三分认真,七分正经。
“城主姐姐竟知道?”
有什么不可知道的?这女的难道还不知自己查过她几十遍?
明知道还这么弄虚作假的,倒不像是故意调侃的,保不准有坑....
瀚海朝伊心头一咯噔,正警觉,瞟过黄袍道人想转移话题,结果这大光头嗓门不小。
“诶?你不是说你跟这青丘小友不熟吗?我要拖你来拜访拜访,你说你跟人家不熟,不方便来,转头你连人家修行多久都知道了...”
黄袍道人大大咧咧的,瀚海朝伊表情冷漠,那眼神凉凉觑着黄袍道人,把人家一老道都给看得毛骨悚然了。
秦鱼却笑了,状似好意解围,“其实城主姐姐大概记错了,外面说的都是十九年吧。”
黄袍道人:“奥,那是记错了啊?”
秦鱼:“其实也不算错,以前十九年,算上跟城主姐姐当时在夜雨城一别的日子,也算是二十年了。”
黄袍道人恍然大悟,转头看瀚海朝伊,“哎呀,你还算着日子呢?”
瀚海朝伊目光一扫,把一本纯良憨厚的大光头跟一般端庄秀柔的小师妹都给塞进了眼里。
俩贱人,没谁了。
黄金壁默默翻译下这位城主大美人的心声。
然后她当着两人的面,活生生往茶壶里扔了好几颗最苦最涩的仙柠果。
炖着茶。
她不苟言笑。
两个人眼皮子皆是狠狠一跳。
等下,这喝还是不喝呢?
黄金壁发了一排微信版假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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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是喝了。
黄袍道人:不喝怕出不了这个门。
秦鱼:不喝怕人家把我用被子捂死在床上。
忍着那难以描述的苦涩味,黄袍道人也是好耐心,苦着脸笑哈哈,“青丘姑娘不过元婴期,就能拿到三千四积分,位列第九,端是厉害极了!”
这是厉害吗?
这是不正常。
这大光头来试探的啊?
秦鱼心里透亮着,面上不动声色,“进去的时候虚得很,躲躲藏藏,大概也是胆子小,所以运气好,逮着两三次别人逃到跟前的机会,杀人夺宝了。”
这话很奇异,既有几分客气谦虚,又有几分乖张狠厉。
黄袍道人的笑更明显了,“厉害厉害。”
秦鱼:“客气客气。”
瀚海朝伊冷眼瞧着这一大一小虚伪得不行,还拿出了一些果子零食出来,忽而,门被推开了,胖嘟嘟的娇娇哒哒跑过来,跳上茶台,窝到秦鱼怀里,滚了一圈才扒着小案台,巴巴看到了上面的零食,眼珠子滴溜溜转。
那小眼神儿...
黄袍道人看了看它,若有所思,但面上微笑,“好可爱的猫猫,吃不吃啊?”
他想拿零食逗他,结果这猫不理他,转头问了他主人。“丘丘,怎么都是素的啊,肉干呢?我要吃肉干肉干...”